孙铁丫不为所动,已经随手将脸罩取下,又摘下头盔仍到地上,并且跳到了单雄信的马背上,两人共乘一马,那把长刀始终架在单雄信的脖子上。
“丫丫,是你。”窦建德吃了一惊,目光一闪,有些心虚。
“建德哥,我父亲他们被官兵杀死了,我一个人住在后山才得以幸免。”孙铁丫通红着眼睛哭喊了一声,然后便押送着单雄信向窦建德疾驰而来,身后刘方义带人已经追了上来。
窦建德目光闪动不已,但最终还是相信孙铁丫应该不知道自己坑骗了其爹送死的事情,毕竟他将事情做得很巧妙,就算是孙祖安在他看来,肯定也是死之前才会明白,若是孙铁丫当时在孙安祖身边,以此女的刚烈,必然会和官兵拼死,不可能还活着。
“全军冲击,保护大小姐。”窦建德略一犹豫之后,最终还是下达了命令,虽然还有不少
疑惑的地方,但此时形势紧急,却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
百步距离,战马疾驰,转瞬即逝,孙铁丫劫持着单雄信很快就来到了窦建德身前,而身后刘方义带着一千骑兵距离他们还有百步,再后面四千多范阳郡县兵排着步兵战阵向前快速挺进。
对面窦建德的近万人马也冲了过来,不过就是乱糟糟的,跑最前面的几百骑兵距离也是百步左右。但窦建德此时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单雄信在他们手中,他不信范阳郡的这五千多人不投鼠忌器,他可以借单雄信这个人质,从容退去,从而达到不与范阳郡那位秦安王结下死仇的目的,同时还能够达到名震天下的效果,毕竟他从大名鼎鼎的秦安王麾下大军中全身而退不说,还擒获了对方一名大将,算是占得了上风。
脑海中念头百转,窦建德发现,孙铁丫帮他解决了大麻烦,而且是完美的解决了此事,这让他看着红着眼睛流着泪来到他前面的孙铁丫,心中充满了愧疚感。
“建德哥,这官兵主将交给你处置。”孙铁丫说着话,在单雄信后脑勺处砍了一手刀,将单雄信打晕,然后随手抓起单雄信仍向窦建德,同时他骑着单雄信的马,向窦建德靠了过来。
“好……”单雄信已经向他飞来,窦建德来不及说什么,便伸手去接。
然而,电光火石间,本来昏迷的单雄信突然抬起了头,而且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多了一把剑,剑光快如闪电,向窦建德咽喉刺去。
窦建德虽然是破功期的高手,此时也是脸色大变,单雄信蓄谋已久的这一剑速度太快了,又有孙铁丫那一仍之力,窦建德根本来不及拔刀相抗,匆忙间怒吼声中,只来得及向旁边急闪而去。
“嗤”的一声,窦建德也是了得,竟然躲过了咽喉,单雄信一剑只刺在了窦建德肩膀上,而肩膀上又有铁甲相护,这一剑刺的根本不深。
怒吼声中,窦建德在肩膀中剑的同时终于将刀拔了出来,全力向已经开始往下坠去的单雄信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