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片刻,赶着来相送王君临的独孤武都匆匆从府内跑来,看着王君临一行的背影,苦笑不已。
独孤长苏不由露出了笑颜:“武都,是明月那丫头把你支开的吧!”
独孤武都恭敬给独孤长苏行了礼,然后指着远处的马车问道:“爹目光如炬,的确是明月妹妹派丫鬟将孩儿骗走的。”
独孤武都是他独孤长苏的长子,未来要继承爵位,乃至整个独孤门阀之主的,故而独孤长苏对他颇为看重,笑道:“明月这丫头恐怕对王君临这小子动了真情,刚将你支开是想悄悄与王君临私会,结果被我派人给拦了下来。”
独孤武都叹了口气,简单将当日他和王君临,还有聂小雨一起救独孤明月的事情说了一遍。
独孤长苏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倒也不用担心,因为王君临已经摆明了态度,不会沾染纠缠明月这丫头,想来时间一长,明月对王君临生出的那份情意便会淡了。另外,刚才为夫也已经将王君临对我们的恩情还了一些。”
接下来,独孤长苏便将与王君临合作香水生意的事情告诉了独孤武都。
独孤武都接过独孤长苏递来的香水小瓷瓶,细细闻了一下,露出惊奇之色:“香!而且浓郁经久不散,是个好东西。只是他什么时候还有个师妹,倒是有个师弟长得甚为俊俏,而且本事不小,上次救明月时是出了大力的。孩儿怀疑王君临的师弟和师妹是同一个人,而且就是当初汉王杨谅当街动手抢人却反被打的那个女子。只是此女竟然弄出香水这等稀奇古怪的东西,听说那靠山酒也是此女研究发明,的确是个怪才……只不过,爹,王君临为何选择与我独孤家合伙?”
独孤长苏眯着眼笑道:“呵呵,那小子精滑得跟泥鳅似的,选择我们自然是有利可图。”
独孤武都躬身道:“请爹赐教。”
独孤长苏接过装香水的小瓷瓶,眯着眼端详片刻,指着它笑道:“王君临虽然对我们有恩,并且与你和明月关系不错,但还不足以让他成与我们独孤家成为盟友关系,但这个香水却是王君临与我们独孤家的纽带,懂吗?”
跌落进荷花池里面的时候,杨嵘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全身湿透了而已,但他却是少一只手的残疾人士,身体协调性便不是很好,却是扭伤了脚,似乎还挺严重,站都站不起来,第一时间就被两位下人抬走了,另有人匆匆去请独孤府上的御医。
杨嵘虽然已经算是半个废人了,但他的祖父杨素却是独孤家目前也绝不愿意轻易结下仇怨的人物。杨嵘要是在独孤府上有个三长两短,这件事情便说不清楚了。
杨嵘的身影消失之后,刚才目睹杨嵘落水过程的独孤府一些下人和一些官员勋贵们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这一位越国公的嫡孙居然被秦安侯吓成这个样子,这也实在是太丢越国公杨素的脸面和弘农杨氏高门巨阀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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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明亮刚被比自己大了据说只有十几息时间的姐姐独孤明月训斥了一顿,耷拉着脑袋,有些郁闷的从堂内走出,远远的也刚好看见了这一幕,视线从荷花池中收回来的时候,看向王君临的眼神,和之前截然不同。
“师父说,武功修炼到传说中的宗师境界,身上会散发一种气势,难道王君临竟然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
王君临回过头,对走过来的宇文化及拱了拱手说道,“宇文兄,在下走了,家里还有事……”
宇文化及笑道:“王兄何等身份,竟然没有独孤家的人相送,而且独孤府出府之路曲折,不如由在下陪王兄一起出去。”
“宇文兄客气了,在下记得路。”王君临摆了摆手,转头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宇文化及冷哼一声,喃喃自语道:“此子果然名不虚传,狡猾异常,且分为警惕,此事不好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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