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娶了夫人?本王怎么不知道,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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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汉王也知道,若是发请柬,或者派其他人去请,王君临肯定会拒绝,所以才亲自堵在路坊门口,用这种客气得有些夸张的请客过程,不管王君临心中对汉王什么态度,但后者毕竟是亲王之尊,面上最基本的礼仪和面子是要给的。
王君临向来艺高人胆大,眼下既然推脱不过,索性便任由杨谅拉上了马车。而且在关系并不是很好,甚至依然是仇人的情况下,这一位难道不知道他的毒将之名,竟然敢和他如此亲密,更是同乘一辆车。
要不是提前做一些事情,留下后手,以免到了汉王府……
马车外王君临的一众护卫面面相觑,分出一人回府报信,其他人赶紧跟上。
坐在马车上,看着杨谅笑吟吟的模样,王君临不动声色。
一位以前有过仇怨的皇子忽然尽弃前嫌,一脸热情的把昔日的敌人拉上车,而且要去自己的府中,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要把他弄到府中,那里或许有鸿门宴。二是确实有事,而且是神神秘秘见不得人的事。总之,绝不可能真的只是小坐这么简单。
既来之则安之,王君临也不推辞了,心中保持警惕的同时,索性放开了,和杨谅不卑不亢的说着闲话。
车厢内金碧辉煌,楠木包着镏金,地上铺陈波斯羊毛地毯,中间置一矮桌,桌上放置着书籍,香炉,笔墨和砚台,桌下有四格抽屉,正中的主位下还铺着一张完好无损的虎皮。这辆马车确实很大,粗略望去,里面坐十个人都有绰绰有余,这是一乘四马拉辕的宽厢大马车,一辆车行在京城最宽大街上,都占了差不多半边路,前方还有王府的侍卫厉声呵斥着行人避让。
皇子威势,亲王气派,委实令人侧目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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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靠山酒经营这事你看着办,我只等着分钱就行了。今天我们先说说另外一件事情。”挥手让舞姬和下人们都下去,整个厅堂只剩下王君临和杨林之后,杨林突然肃然说道。
王君临心中一凛,说道:“不知老王爷要说何事?”
杨林盯着他的双眼看了半响,才说道:“那什么于家的《长寿天经》到底是真是假?”
王君临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杨林已经怀疑这件事情背后是他捣的鬼,但虽然与杨林关系不错,最近更是蜜月期,可这种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认的,更何况杨林也只是试探而已。
“所谓空穴不来风,更何况于家前两代家主和刚死去的于家老祖宗都是长寿之人,所以晚辈估计《长寿天经》是真的存在,但那什么《长生天书》十有八九是谣言。”王君临不动声色的以一种旁观者的口气说道。
杨林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君临,笑着说道:“听你这样说,老夫就放心了!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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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临离开靠山王府时,天色已快黑了,坊官敲着锣扯开嗓子大声提醒着行人百姓回家,京城开始宵禁了。
靠山王府外,王君临的一行护卫已在等候,见王君临出来,众人急忙上马准备回秦安侯府。
一行人出了风头坊,打算朝银光门行去时,一马当先的王君临忽然发现银光坊的坊门下,一乘马车静静停在路中间,马车两旁站着足足近百名亲卫,前面两人打着灯笼,看四马并辕的仪仗,竟是亲王仪仗。
王君临皱了皱眉,正打算下令避开时,对面马车的帘子忽然掀开,里面露出一张有些眼熟的年轻男子的脸,年轻男子正朝他笑,笑得很灿烂,很热情。
王君临眼睛一眯,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主动下马朝前走了两步,行了一个臣子礼,说道:“臣,秦安县侯王君临,拜见汉王殿下。”
马车里的人不是别的皇子,正是一个多月前被聂小雨当街殴打的汉王杨谅,一反当初嚣张蛮狠的流氓模样,今日此刻的杨谅在王君临面前表现的很和气,很亲切,看着王君临的目光简直像是多年后重逢的亲人。
“秦安侯,你这顿酒可喝得久呀,从下午到晚上,天都快黑了,你才从靠山王府出来,本王在此恭候多时了,要不是害怕那老……咳咳,要不是害怕王叔不满,本王这急性子真恨不得冲进去把你抢出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