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侯是他极为重视之人,可以说,今夜的宴会举办其中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为其举办的。然而先是下面的人将其安排到了外厅,如今又被东宫的管事赶出去了?
外厅的人看见太子脸色恼怒的从内厅走了出来,然后径直往刚才那名被赶走的年轻人所在角落走去,一个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色惊疑,无不疑惑发生了何事,让太子殿下脸色这般难看。
来到外厅最偏僻,代表地位最低的位置,杨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压着怒火,沉声道:“是谁将秦安侯安排在了这个位置?”
旁边一名负责上酒菜的管事立刻说道:“启禀殿下,是陈冲陈执事将秦安侯带到这里的。”
“让陈冲来见我。”杨广寒声道:“不用了,来人,将陈冲拉下去杖责五十,然后仍出东宫。”
厅外,得到消息的陈冲刚好听到杨广最后一句话,吓得直接软倒在地,哭喊道:“殿下,是小王爷让我……”
“闭嘴,还不将这蠢货拉下去。”不等陈冲将话说完,旁边张继科一声厉喝。杨广听了陈冲已经喊出的半句话,眉眼一跳,心中骂了一句‘逆子’,然后对张继科点了点头,表示对刚才其反应得当且迅速的赞赏。
“殿下饶命,卑职不知道刚才那人是秦安侯啊!殿下饶命啊!”那名之前为讨好杨玄感开口让王君临离开的管事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给杨广磕头,他已经在东宫多年,岂能不知道自家主子心狠手辣。
“闭嘴,现在告诉本宫,刚才这里发生了何事,秦安侯是怎么离开的。”杨广一声轻喝,那管事立刻闭嘴,脸色惨白一片的将刚才的事情快速的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之前那挑起事端的书生已经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他此时心中一片迷茫和绝望,不说太子不满,他竟然敢对传说中的毒将秦安侯那般对待,以那位的狠毒,他还能够活下去吗?
杨广先是深深看了一眼站在内厅门口没有过来的杨玄感,心中冷哼一声,没有对其说什么,但对越国公的不满却也更甚,当然他在登基为帝之前,表面上绝对不会将这一点表现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书生和管事,眸中闪过杀机,说道:“来人,将这擅自做主,羞辱我东宫客人的管事拉出去杖毙。将这搬弄事非的白痴腿打断。”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殿下……”那管事刚喊了一句求饶,便被两名拥上来的东宫侍卫打晕,拉了出去。
而那书生却好似是被吓傻了,任由东宫侍卫将他拉出门外,打断了腿,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昏死了过去。
“继科,麻烦你走一趟,让昭儿去一趟秦安侯府,带上礼物,替本宫给秦安侯陪罪,就说改日本宫再单另宴请他。嗯……让他去秦安侯府的时候,将这搬弄是非的白痴带上,交给秦安侯处理。”杨广转头对张继科说道。
张继科立刻恭敬称是,然后转身离去,太子的长子,晋王杨昭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没有参加今日这宴会,眼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杨昭出面的确是最合适的。
便在这时,突然东宫正门方向传来一声尖叫声,杨广眉头一皱,说道:“这怎么一回事,听起来像是暕儿的声音。”
……
……
离开客厅,往外面走的时候,王君临便已经想到那名安排自己座位的陈冲,那个妄想引起太子注意的书生,还有那名为讨好杨玄感让自己离开的管事,这三个人多半会很惨,因为他知道杨广是多么的心狠手辣。
要知道,这一位是真正当人命当成草芥一般的存在,按照历史记载,死上数百万人都不能改变他哪怕一个决定,更不用说这三个坏了他好事,且无足轻重的人。
“侯爷,章豫王殿下让您稍等片刻,殿下他马上就会过来,有要事和侯爷商谈。”聂小雨刚刚从门卫那里拿回自己的风影剑,杨暕派来的那名下人便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