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停手吧。”裴元庆走过来,淡淡的说道。
两名护卫这才收手,回头看着将他们围起来的五名捕快,一脸冷笑,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原来是裴公子,小人见过裴公子,不知这些家伙怎么得罪了裴公子,小人这就将他们抓到衙门里面以律查办。”这姓吴的捕快看清裴元庆之后,当场变脸,看的王君临都一愣一愣的。至于聂小雨,更是双眸中光芒闪烁的厉害,显然一时间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京城的水很深,一个小小的捕快在下面县镇都能横行乡邻,可是在这个勋贵遍地走,随便拉个人都有可能是皇亲的地方,做事当然得小心,不然指不定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对于那些不能招惹的人,吴捕快再也清楚不过了,他甚至专门有一个小册子将那些人的名字记下来,平日里多多留意,也清楚他们的长相。所以,这位吴捕快一眼便认出了裴元庆是当朝礼部侍郎裴世矩的嫡孙,自己本身也是京城外左卫军中一名将军,听说武功也很高。这样的人物绝对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至于那张三平日间给自己的孝敬虽然不少,但和小命起来来,自然就不算什么了。这件事情后面的发展已经注定了。
……
……
一刻钟之后,王君临和聂小雨跟着这对爷孙俩人来到了附近的一个瓦市的勾栏之中,那名姓吴的捕快虽然表现的很恭敬,但依然被裴元庆一脚踹了个跟头,这件事情之后,裴元庆发现今天自始至终都未能让聂小雨脸色有过哪怕丝毫的变化,受打击不小,便有些颓然的告辞离开了。
王君临听这爷孙俩是来自这附近一处勾栏,心中生出一些其他想法,便送这爷孙俩过来,顺便亲自看一看,能不能符合心目中的要求。
爷孙俩将他们领到一处干净的座位上坐下,然后便告辞离开去了这处勾栏后面的小院,看的出来里面还住着不少如这对爷孙俩这样的人。
“勾栏多同瓦市有关。瓦市,又名瓦舍、瓦肆或瓦子,是古代大城市里娱乐场所的集中地,也是戏曲、说书人在城市中的主要表演场所,相当于后世的戏院。大的瓦市,有几十座勾栏,演出杂剧及讲史、诸宫调、傀儡戏、影戏、杂技等各种伎艺,可容观众数千人。”
刚才王君临说了自己的某个想法,聂小雨认为事关重大,所以看着眼前这一切,轻声向王君临说着他所掌握的有关勾栏的信息。
“注意点,不要闹出人命!”
那差役丢下一句话,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官匪勾结能不能再明显一点?
王君临叹了口气,这个时代本来就是如此啊!他相信在大隋表面上吏治清明之下,每一天都在发生许多比眼前这还要黑暗、肮脏的一幕。
难怪那老者和女孩看到差役走过来的时候,脸上不仅没有喜色,反而变得更加苍白,搞了半天,官差居然和收保护费的地痞是一伙的?
那汉子最终还是搜到了老者怀中的两枚银锭,大喜之下,拿了银钱,一脚将哭喊着让他留下一些的老汉踹倒在地,就要离开。
不过,有人想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正义的一面,当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快跑路。
裴元庆虽然一支胳膊受伤,甚至体内的伤势也没有好利索,但此时步伐矫健,眼睛想要喷火一样,一脚就将那汉子和两名同伴踹飞了出去。
“谁他妈……”
裴元庆也没有想过大街上杀人,所以那三个地痞一个骨碌就从地上爬起来,带头的汉子怒骂了一句,但不等他回头,整个人又飞了出去。
踹了两脚,堂堂破功期高手裴元庆便感觉殴打地痞太掉价,只是挥了挥手,就有两名护卫走过去,将那三名地痞当人肉沙包一样蹂躏起来……
很快,号称这条街上霸主“三爷”,只能带着他的两个兄弟抱着头在地上求饶,那老者和少女张大了嘴巴,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少女紧紧的拽着爷爷的衣角,泪珠还挂在眼角,呆呆的望着那个在地上翻滚的三个坏人,握紧了小拳头。
“公子,不能打,不能打啊!”老者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冲出来,满脸的惊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