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婴见师父对王君临态度恶劣,知道两人之前仇怨不小,春秋使者这方面的事情自然可以抛到脑后,但是王君临之前一度逼着陇西李氏差点步入死境,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
心中叹了口气,陈丹婴说道:“徒儿是请王郎为师父疗伤的,之前的事情还请师父不要再记在心上。”
李宗凤和王君临顿时沉默不语,李宗凤盯着王君临看了一眼,脸上寒意消散大半,说道:“这小子既然是你的男人,师父即使与他之前有些仇怨,自然不会再放在心上。只是为师武功何等深厚,怎会让这小子来为师父疗伤。”
王君临心想都要死到临头了,这老道姑还死在面子,但面上却一副深以为然的说道:“是啊,晚辈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晚辈在疗伤方面颇有研究,不如让晚辈帮前辈疗伤吧!”
见两人终于冰释前嫌,陈丹婴长长松了口气,她方才真有些担心师父和王君临又打起来,道:“师父,此乃非常时刻,王郎他手段高明,医术也颇为精通,您不妨让他帮你试试吧!”
王君临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前辈既然是丹婴师尊,那就是晚辈的师尊,晚辈给前辈疗伤,也算是尽了一片孝心。”
陈丹婴道:“徒儿和媚儿去门外为师父护法,有小雨姑娘和我们三人在,即使是春秋使者找到这里来,我们也绝对不会放他进来。”
李宗凤突然想起她所受内伤,疗伤过程中男女多有不便,不由急道:“丹婴,媚儿……”正待起身,只感胸口一痛,眼冒金星,只得又重新坐下。
陈丹婴和苏媚儿还以为师父仍是顾及面子,径直走出,到了外洞,去找坐那里仿佛似在发呆的聂小雨去了。
李宗凤喘了口气,咬牙对王君临低声道:“你有了丹婴一个就行了,若是再敢打媚儿的注意,我饶不了你。”
王君临愣了一下,哭笑不得,说道:“晚辈对苏媚儿那丫头可没兴趣。”
李宗凤暗想陈丹婴也不会让他这么做,便道:“你在此坐上两个时辰后便离去,我的伤势不用你来管。”
王君临赔笑道:“前辈,晚辈既然来了,不如就容晚辈为前辈试试,前辈心中应该清楚,前辈的伤若是不及时医治,活不过一个月的。”
李宗凤脸色一暗,但紧接着又脸现怒容,道:“丹婴和媚儿心中急着给我疗伤,没有想到倒也罢了,你也没有想到吗?这疗伤一道难免会有肌肤之亲,男女间岂可轻易为之?”
王君临心想这老女人算起来已经有五十来岁,但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成熟美丽的少妇,可看这样子难道还是一个老处女不成,这样想着,但面上却一脸尴尬地说道:“这一点晚辈还真没有想到。”
李宗凤一愣,想了一下,点点头道:“你来历诡异,这些事情或许真的不知道。”
王君临又有些犹豫,道:“晚辈若是走了,丹婴见前辈的伤势未有好转,怪罪起了晚辈如何是好?”
李宗凤说道:“我自会去与丹婴解释,不会让他怪到你头上,只要你以后能善待丹婴,我就咳咳……”
李宗凤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王君临问道:“前辈……”
李宗凤掩嘴道:“我没事。”
王君临见李宗凤脸色已呈青白色,竟有些不忍,暗想若真不管不顾让这老道姑死了,不管这老道姑如何给丹婴说,后者也很可能在心中留下阴影,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再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眼下春秋使者带领的仙隐门一心想将他和小雨掳去,虽说今天让对方吃了不小的亏,但也让血玉佩这枚已知的唯一能源石能量消耗一空,代价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