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三,你胡乱说话,姓不姓我灭你全家。”
……
有不少官员不敢怒对王君临,纷纷威胁他们昔日的走狗。
但这些曾经的李氏走狗此时已知道自己今日必无幸理,又得了王君临保他们全家平安的保证,索性也豁出去了,嘿嘿冷笑不已。
但也有官员看形势不对,畏惧于王君临的凶残名声,主动对王君临跪下说道:“秦安侯,下官也是被人所逼的,下官愿为秦安侯指认逼迫下官做事之人。”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君临摇摇头,微笑道:“够了,足够了,我不需要知道更多人了。”
这名官员愕然,嘴张了张,终究还是不再说话。
王君临表现得很平静。
对他来说,确实够了,他知道这些人毕竟不是死士,以身死或者酷刑威胁,这些人会将背后的人说出来,挖出来的人也会越来越多,而且官阶一个比一个大,再交代几个,李宗明和陇西李氏怕是真会拼个鱼死网破了,而陈丹婴还在对方手上,他虽然手中有李风沐这个筹码,但能否换回陈丹婴还是两说的事情。所以,事态一直在王君临的掌控之内,就是因为王君临拿捏住了尺度,“除恶务尽”这个字眼下在雍州不适用,至少现在不适用,清洗要有个范围,此时此刻对他来说杀鸡儆猴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盯着台上一百多陇西李氏走狗和被五花大绑的十余名陇西李氏一系的官员,王君临的目光像一只锁定一群绵羊的狼,戏谑中带着森森杀意。
“构陷上官,瞒上欺下,目无王法,欺压百姓,为了陷害于我,置十数万灾民生死不顾,各位,你们百死莫恕?”
一百多身躯同时剧颤,看到王君临那张充满了杀机的脸,顿时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徒然而生。
预感没有骗他们,王君临盯着众人看了一会儿,忽然暴喝道:“恶民一百七十四人,雍州十四名属官横行不法,丧尽天良,按律当斩……”
众犯官吓坏了,其中一人忍不住挺直了身子,大怒道:“王君临!你好大胆,我乃大隋三省所任朝官,你只不过区区一郡鹰扬郎将,有何资格斩我?不怕陛下降罪么?”
王君临森然一笑:“陛下降不降罪,是我这个大活人以后该考虑的事,就不必劳烦死人操心了……刀斧准备,开斩!”
……
……
雍州‘二号首长’司马李宗明府邸大门不断有人进出,无数家仆和差役神情惊惶频频来往于司马府和南城外高台之间,将城外发生的事一桩桩禀告司马李宗明,而王君临满带杀机的那张脸,自然也被家仆们绘声绘色描述得清清楚楚。
“这竖子……好重的戾气!”李宗明铁青着脸冷笑。
直到此刻,李宗明仍坐得住。
那一百多人都是陇西李氏忠心的走狗,但眼下已无法救了,索性舍去,成熟的政治人物懂得在危急时刻该保住什么,该舍去什么。
今日便由得这竖子胡闹,那些人既然敢背叛他们李家,杀了剐了都无所谓,他王君临毕竟不是主掌刑事的官员,更不是刺史大人,杀的人越多,事后便会留下更多的麻烦,至少朝廷御史和官员们弹劾王君临时多了一条。
脑海中思忖着事情,一名管家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颤声道:“老爷,不好了!那些贱民供出了十多位我们李氏一系的官员,王君临已派人一一缉拿,他……他要杀那十多位官员!城外现在已炸了锅了!”
“什么?”李宗明心神大震,拍案而起,浑身剧烈颤抖着,咬牙怒道:“这竖子,这竖子他怎敢……怎敢……”
“是真的!我们李氏在雍州府一系十几位官员被按跪在台上,眼看马上要问斩了!”
李宗明的脸色刷地白了,失神地喃喃道:“疯子……他简直是个疯子!”
“走!去南城门外!本官就不信,他真敢杀我雍州十多名官员!”
听到王君临命人赫然拿下雍州十余名官员,五花大绑准备问斩,脸色铁青的李宗明终于坐不住了。
拿下那一百多名李氏门下走狗倒也罢了,是杀是剐任由他,情当是陇西李氏为自己低估王君临而付出的代价,也算是对这位秦安侯做出的妥协,毕竟家主嫡长子李风沐还在对方手中。
谁知王君临那混账得理不饶人,竟欲将他李氏在雍州一系的官员连根拔起,这般做法可就有点不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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