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疤中年汉子道:“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犯了错误?计划还没有展开,便如此被动。”
那劲装妙龄女子妩媚一笑,发出银铃一般销魂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那王君临别的事迹我不太清楚,但我那小师妹本来就是一个冰美人,但却被王君临给焐热吃了。如此厉害的男人,你们却是轻敌了。”
疮疤中年汉子不忿地道:“不是我们轻敌,两位国公带心腹谋士计划一个多月,动用人手何至上万,连前辈这等世外高人都请了过来,这还叫轻视。只是谁能想到王君临在满世界都是敌人的情况下,竟然不待在大军之中,而是抛开大军,独自行动,本来只要他继续待在军中,接下来便会有一支扮作难民的军队与他们发生直接冲突,将事情彻底弄大,后面两位国公布下了一系列的大网等着他钻,可谁能想到他敢在这个时候脱离大军的保护。”
王君临暗抹一把冷汗,假如自己不是与三千人马分开,恐怕稀里糊涂杀死很多‘难民’,彻底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这时,王君临忽有所觉,朝左方林木处瞧去,只见一个男子正藏身一堆树丛后面盯着车队。
由于角度的关系,此人不虞被敌人察觉,只有居高临下的王君临可以看到他。
“是沈光,这小子终于出现了。”王君临认出男子身份,不由大喜。
沈光三个多月前奉命接收‘夜鹰’情报组织,并且要将‘夜鹰’和‘鬼眼’整组融合于一体,这个过程肯定是极为复杂和麻烦的,王君临记得最近一次收到沈光送来的情报中提到,沈光对夜鹰进行了一次清洗,杀了不少人,想必现在是初步掌控了‘夜鹰’。
王君临猜测沈光应该是刚才跟踪中郎将杨虎石而来的,对于沈光能够查到杨虎石这条线,并且一路跟踪到此处,王君临还是比较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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疮疤中年汉子有些意外的说道:“杨将军的神色因何如此沉重?发生了什么事?”
王君临听得心中一凛,隐隐感到事情越来越不简单,来人竟然被称为将军,这是什么地方的将军?
被称为将军的男子年龄有三十多岁,长得一表人才,体魄健壮,膀阔腰圆,表情严峻,腰配宝刀,一看便知此人出身和来历不小。
他没有直接答疮疤中年汉子问题,反而再次躬身向马车中的道姑行礼道:“不知前辈的小徒弟何时能够赶来金城郡?”
马车内的道姑没有吭声,那劲装女子显然对他极感兴趣,妩媚的娇笑道:“杨将军莫非对我那小师妹有兴趣。”
姓杨的将军嘿嘿一笑,说道:“你那小师妹已经是那位凶人的女人,在没有将那位杀死之前,我怎么敢对他的女人生出兴趣。”
疮疤中年汉子道:“杨将军,是否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
那杨将军神色沉重,点了点头,叹气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啊!那秦安侯王君临狡猾之极,在安宁县与麾下三千人马分开之后,竟然就此消失不见,我们的人竟然再找不到他的踪影。如今我们在暗,他也在暗,后面的计划便要做出调整才行。”
王君临此时心中杀机滔天,脑海中将雍州上下姓杨的军中将官想了一遍,能够被称为将军,且有如此气度的人至少都是果毅都尉这个级别,而且很有可能是鹰扬郎将,甚至更高级别的大将。
而在雍州境内,姓杨的高级将官只有两个,一个是原西平郡鹰扬郎将杨双河,此人是越国公杨素的亲侄子,因为之前一度丢失西平城,眼下已经被鱼俱罗带到京都,即使有杨素庇护,估计死不了,但是肯定也会被问罪。
而另一个姓杨的将军却是雍州总管府中郎将杨虎石。雍州军中上下,行军总管是正二品大员鱼俱罗,下来是正三品长史刘方,再下来便是正四品中郎将杨虎石,据王君临所知,此人是杨素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