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临看着许敬宗,赞赏的点了点头,他很满意许敬宗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内看清楚这件事情的几个关键之处,冷笑着补充道:“我若是没有料错的话,这八百亩盐田恐怕并非是于氏一家承担,那杨素和关陇李氏暗中定是与于氏达成了某种交易。”
许敬宗闻言,不由眼睛一亮,说道:“侯爷是说杨素与关陇李氏暗中给于氏其它补偿,或者说是他们三家共同承担了这八百亩盐田的损失。”
王君临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没错。昨晚上到刚才我一直想不明白那李风云为何为有如此大有胆子,敢勾结突厥人杀我,难道就不怕事后陛下震怒。但如今有了于仲文担任监军一职,完全可以帮他遮掩,只要杀了我,不留下证据,陛下也无话可说,毕竟于仲文是陛下自己派来的监军。”
“侯爷,陛下这也太……”许敬宗将大逆不道的话没有说下去,王君临苦笑一声,接口道:“是陛下对我太有信心了,或许在他看来,于仲文、李风云这些人根本杀不了我。甚至咱们这位陛下还想借我之手,借此机会重创李氏和于氏也说不定。”
许敬宗也是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看许敬宗郁闷的表情,王君临不想让对方太过消极,笑了笑,说道:“你也不用郁闷,以陛下的性格,我受的委屈越大,他事后的补偿便越大,更何况,我们手中已经有了三千人马,再等高台城我那三千心腹部属到来,合着六千人马,即使那李风云和于仲文疯了,调集李风云所属一万多大军与突厥五千银狼王骑共同对付我,我也不怕他们。”
许敬宗神色稍缓,点了点头,但突然想起一事,脸色再变,急声说道:“侯爷,只怕侯爷高台城的三千部将会被李风云和于仲文哄骗,调到他处。”
王君临一听,脸色也阴沉下来,许敬宗所说这种情况还真很有可能发生,毕竟李祥、姜木榔、苏长青三人虽然作战勇猛,经过自己一年的调教在战场上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但是他们当官时间太短,在官场上的经验太少,甚至对上层官员勾心斗角之事一点都不了解,而且那李风云目前为止还是他们上级的上级,如今又有犹如钦差一般的监军于仲文,二人联手,下达一份军令,不管合不合法,将他们调集它处,再简单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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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性,不代表就是兽性,就不会用脑子思考问题,所以十七名被斩首将官的心腹和部分亲兵都沉默了,将自己的身子低了低,此时想着的是要怎样才能偷偷地逃出大营。
杀人立威,王君临满意地看着台下,心想李从睿的话果然是对的。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不将那十七人的心腹全部揪出来,王君临又怎么会放心将这三千人控制在手中。
王君临站在高台上说道:“昨夜,有人意图煽动大军哗变,这些人是共犯,自然是不能轻饶的。”
说着这些话,王君临转身隐晦的快速指着台下十几个方向,向旁边西北边军诸将问了几句话,随后他念出了二十多个人的名字。
随着这二十多个名字被念出,台下的官兵们渐渐畏惧地移动着,恨不得离那被点到名的人越远越好,倏然间,操场上便多出了二十多个小圆圈,小空地,空地上站着二十多位面色惨白的人。
王君临一挥手,展鹏便带着五十多名护卫拔刀走了下去。
虽然也有人在绝望之境勇起反抗,怎奈何已是困兽,啪啪几声便被砍翻在地,只是在死亡之前,徒增了一次痛苦罢了。
又是二十几声血腥而残酷地响声,二十多个人头落地,血水涂染着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