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春子身体微颤,说道:“大王切不可相信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胡言乱语,贫道给大王所炼制丹药绝不可能有毒。”
王君临突然说道:“你有没有找活物试过?”
那长春子说道:“当然试过,我找了数只大黑狗……”
说到这里,长春子看着皮肤黝黑的杀阡陌,脸色一变。
杀阡陌更是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说道:“先给本王切了他的两个耳朵。”
两名武士上前,二话不说,将长春子压倒在地,用弯刀割了他的耳朵,这个时候长春子高人形象荡然无存,嘴里面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嘴里面还不断求饶。
眼见这道士如此不堪,杀阡陌更加肯定王君临所说,这老道就是一个骗子,而自己被骗了不说,还被对方下毒。
王君临说道:“阁下不妨叫人将这老道炼丹所用材料拿来,在下给阁下掩饰一番。”
杀阡陌看了一眼王君临,说道:“去将这狗贼屋子里面炼丹所用全部给本王搬过过来。”
几名武士答应一声,便匆匆离去。没过多久,这些人抬进来一个炼丹炉和一个箱子,王君临打开箱子,里面摆满了各种瓷瓶,他一个一个的看,终于在其中一个瓷瓶里面找到了银灰色的砷石粉末,说道:“此人为了让所炼丹药看起来更容易骗人,便往里面加了此物,而此物其实是一种奇毒,食之可让人皮肤变黑,且全身奇痒难耐。”
杀阡陌从王君临手中接过瓷瓶,神色阴沉,一脸狠毒的走到长春子眼前,喝道:“拿酒来。”
旁边一名护卫立刻将酒拿过来,杀阡陌亲自用手捏开长春子嘴巴,强行将一瓷瓶的砷石粉末灌进了长春子的嘴里面。
然后长春子开始抱着肚子惨叫,半炷香工夫之后,众人便见他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没过多久忍不住开始抠全身皮肤,越抠越忍不住,很快全身多处地方便抠破,流血不止,甚至深可见骨,小鱼儿和苏静香惊呼声中,早已吓得不敢再看。
杀阡陌目睹此景,倒吸一口凉气,他刚才虽然听王君临所说,但如今亲眼目睹,却又是另一番感受,特别是一想到自己差点就会落到如此下场,便全身冷汗直流,后怕不已,不由对这老道恨之入骨。
“王兄还请告诉本王解毒之法,本王必有厚报。”杀阡陌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呼出来,突然转身对王君临说道。
王君临神色肃然说道:“砷飞廉草半两,匾蓄半两,凤尾草一两,茯苓一两,菟线子二两,熟地半两。上为细末,用一白瓷盒子,先以牡丹皮烧烟熏盒子黑色光厚,入前药按令平实,以白附子末盖头,更以车前草末实满盒子,醋调赤石脂固缝,干盐泥通身固济,醋灰作冢子,炭五斤一煅通红,良久退火,放冷取出,再研细,仍先吹去草药滓,以糯米糊为丸,如梧桐子大。食后稍空服,并以京枣汤送下。”
早有两名大夫模样的人在旁边下笔如飞,将王君临所说一一记下。
“你们二人还不去准备。”杀阡陌心中欣喜,对两个大夫说道。
两名大夫答应一声,便快速离去。
王君临知道在他的药效没有完全发挥作用之前,杀阡陌是不会放他离开的,而他带着两个女孩想要从这里逃走几乎难如登天。而且,别看杀阡陌这会对他颇为客气和礼遇,但这等杀人不眨眼的枭雄心思最难猜测,谁知道帮其解毒之后,会不会以怨报德要杀他,他如今虽然实力大增,但想要从明显远比寻常马贼要强悍不少的三千马贼手中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要想一个办法确保杀阡陌不会杀他才行。
此时那长春子老道已经气若游丝,杀阡陌还不解恨,便派人将其拉出去,将其尸体砍成万段,真正将其碎尸万段。
接下来,宴会继续,杀阡陌心情大好,又吩咐人换了一轮新的酒菜,很热情的和王君临攀谈起来,王君临也趁机从其口中打听一些西域秘闻,在西域杀阡陌不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多。
在王君临有意之下,一阵攀谈,两人关系又拉近不少,开始称兄道弟。杀阡陌再次问道:“王兄弟想要什么诊金,是玛瑙宝石,还是黄金白银,亦或是美女奴隶,这些东西本王都不缺。”
一口将一杯葡萄酒喝干,王君临笑着说道:“小弟深感和杀兄一见如故,再说诊金那就见外了。”
王君临知道马贼王杀阡陌的容貌本身就是一个秘,除杀阡陌的人之外,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杀阡陌在不用带太多的护卫的情况下,可以出入西域一些城池。否则必然会遭受突厥、波斯、吐谷浑等西域各个大势力不计代价的突袭围剿。
如今王君临见了杀阡陌的真面目,对方难道就不会杀他灭口?
“王老弟果然够意思,我杀阡陌此生虽然杀人如麻,但却最喜欢结交看得上眼的朋友,我有九个兄弟各自替我统帅三千精锐马贼,我和他们便是生死兄弟。来!喝酒!”王君临半天努力没有白费,杀阡陌对他的好感急速提升。
王君临突然说道:“杀兄,小弟在这个世上无亲无故,今日与杀兄一见如故,性情甚为相投,想和杀兄结为异姓生死兄弟,不知杀兄是否愿意?”
杀阡陌目光一闪,哈哈笑道:“呵呵,本王正有此意,王老弟抬爱,本王求之不得……”
王君临眼见杀阡陌竟同意,不由心中大喜,杀阡陌当下便令人取来香烛,两人就在台上焚香祷告上天,然后歃血为盟,义结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