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最近要注意身体才是,雅兰狐媚子那里你就不要去了!”
灵芸眼睛深入闪过一丝讥讽,将嘴里面生命精华处理了之后,漱了口,跑过来向苏北天嫣然一笑,盈盈走到一旁,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羊脂美玉雕成的酒杯,那酒杯色如羊脂,质地精细,杯壁薄如蛋壳,也是一件极贵重的东西,若是仔细看的话,这房中一桌一椅、一杯一盏,无一不是人间瑰宝。
她又取出一只鹅颈大肚的宝玉酒瓶儿,斟斟一杯葡萄美酒,端着坐在苏北天怀中,先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用嘴给苏北天喂了一口,这才温柔地说道:“说起来,白兰王的那儿子身为吐谷浑小王子,长得也很英武,很好的一个小伙子,静香这丫头就是死心眼,还看不上人家,要是我啊!我早就嫁给他了。”
苏北天一口将葡萄酒喝了,刚刚释放过,这会便没有了多大的欲望,拿过灵芸手中的酒杯,一口将里面葡萄酒喝干,心事重重地道:“灵芸,你也知道,柔然人和慕容氏已经联姻,我们若是再不借助外力,迟早会被他们从这沙洲城里赶出去,甚至将我们灭族都有可能!”
“嗯!”美丽的少妇一双波光荡漾的眸子凝视着苏北天,听着他说下去。
“唉!其实我也知道静香这丫头从小精通琴棋书画,知书达理,最是厌恶吐谷浑和突厥这样的野人,可是那吐谷浑小王子哥舒不知从哪听过静香这丫头,非静香不要,如今只好委屈她了。”
苏北天并不是想要灵芸帮他拿主意,只是有些难决的心事时,喜欢向自己最钟爱的女人唠叼一番,事儿说完了,心里也就平静多了,苏北天又絮絮地说了一阵,便离开她的房间,到他的另一个宠爱的侍妾雅兰住处过夜去了。
苏北天走后,灵芸写了一封信,塞到小铜管里面,换下睡袍,穿上保暖的狐裘鹤氅,头戴昭君卧兔儿暖套,围了紫貂的风领,俨然已是一个雍容高贵的豪门少妇。她珊珊地出了房门,外房两个侍女急忙跟了上去,三人来到一处偏僻小屋,拿出一只黑鹰,灵芸亲自将小铜管绑到黑鹰的腿上,将其放飞。
灵芸走到廊下,抬首凝视着天空中黑鹰消失的方向,凝视了许久,才顺着走廊行去,回到卧室中睡了下来。
……
……
王君临仔细了解过沙州城的局势之后,打算做两件事情,以阻止吐谷浑入主沙州城,或者说维持沙州城之前的现状。
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办法让白兰王的儿子,吐谷浑小王子哥舒死在苏家,王君临已经得到消息,哥舒如今就在苏家做客。
第二件事情,便是破坏柔然人和鲜卑人之间的联盟关系。
只是确定了大的方向,但是还没有具体的办法。
早上起来,在小鱼儿的伺候下,王君临洗漱吃了早点,便站在院子里面看着小猞猁雀跃的跑来跑去,猫科动物自生下之后,那真是一天一个样子,两天前路都还站不稳,如今已经灵敏的开始跑跳纵跃,甚至刚有泼皮跑来捣乱的时候,小猞猁直接扑了上去,将那泼皮的鞋子给咬坏了。王君临经过这事才发现这才几天时间,小猞猁竟然已经长了四颗牙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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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再一想刚才王君临有意没有改变的说话声音,仔细一看那熟悉的眼神,顿时激动的跪倒,声音有些颤抖,恭敬之极的说道:“主公,您从西突厥回来了?”
如今王君临“身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沙州,这掌柜的只知道王君临跟着大隋使团去了西突厥,而早在一个月前,大隋使团便回去了,可是他们家主公还留在西域深处。
这些天,如他们这些王君临麾下的“私人”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们的一切都是王君临给的,如今所拥有的身份和财富也是立足于王君临身上,王君临若是出了事,他们真不知道何去何从。
“好了,起来吧!给我说说沙州城最近的情况。”王君临将有些激动的掌柜扶了起来,一脸欣慰的问道。
他在大半年前将这些人从每天都有饿死和冻死的流民营中挑选出来,给了这些人重生和改变命运的机会。事实证明,他在这些人绝望的时候给了他们新的生命和新的希望,这些人都知道报恩,对他的忠诚从未变过心。
王君临仔细询问了沙州城各个势力的情报信息,沉思半响之后,写了一封亲笔信函,交给掌柜,郑重说道:“将信以最快的速度交给高台城武三,让他安排加急快马送到鱼总管手中。”
“喏!”掌柜郑重答应,双手接过信,小心的收了起来。
王君临又说道:“安排一个住处,可住三个人小院子即可。”
掌柜说道:“小人在上个月刚将隔壁的小院子买下,稍作收拾便可住人。”
王君临点头道:“甚好。”
……
……
王君临去客栈将苏静香和小鱼儿、小猞猁、母黄羊接到隔壁小院子住下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所以索性在客栈吃过饭,才搬了过来。
这个居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占地一亩的样子,建筑不多,外墙多是泥坯,小院里面覆盖着葡萄架,如今是初春之际刚刚发芽,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庄。
王君临将三匹马和母黄羊安排在小院一侧的小马厩中,又看着小猞猁吃了一顿奶,给马和母黄羊准备了不少草料,然后抱着小猞猁回到了屋子里面。
苏静香坐在房间的炕沿儿上,膝上各自放着一盘果脯,悠着两条小腿儿正自得其乐,小鱼儿这会再一个个屋子打扫卫生。
门帘儿一掀,王君临走进来,苏静香立即放下果盘,温柔的笑着,甜甜的说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