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临说道:“为何一定是我?”
长枯子说道:“因为那个功法只有你才能修炼成功。”
王君临心中大奇,说道:“为何只有我才能修炼成功?”
长枯子从草原上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目光如电,看着王君临,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和这个世界上其他人不同。至于为何不同,我想就不用为师说了吧!”
王君临闻言,沉默下来,看向远处阿史那部落疾驰而来的一队骑兵,脸色变幻不定,没有人知道他再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道:“师父与那苯教萨丁上师是什么关系。”
长枯子说道:“阿史那的苯教萨丁上师是我弟弟。”
王君临大吃一惊,他想过各种可能,但从未想过苯教萨丁上师会是长枯子的弟弟,他有些怀疑的说道:“徒儿听说苯教萨丁上师从来不会是我汉家人。”
长枯子冷笑一声,说道:“谁说我的弟弟便一定是汉家人。”
王君临愣了一下,说道:“师父难道不是汉家人?”
长枯子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中原人,只是当年从西域前往中原历练,碰见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看我与他有缘,便强行收我为徒,并传我修道之法和杂家学业。”
顿了一下,长枯子看了一眼王君临说道:“所以说,有我在,你大可不必担心你的安危。我知道隋朝皇帝派你和那长孙老头除了和亲之外,真正的目的是想让突厥人发生内斗。我可以帮你将这件事情做好,然后你便安心修炼吧。”
王君临说道:“师父言之有理。徒儿便按照师父所说去做。”
虽然嘴里面这么说,但王君临对长枯子心中越发警惕。按照他的判断,长枯子刚才所言九真一假。
长枯子和那苯教萨丁上师是亲兄弟这是真的,两个人不是汉人也是真的,王君临刚才很隐晦的观察过,长枯子虽然一身道装,但眼睛并非纯正的黑色,有些发黄,脸型也有确有西域人的特点,至于是哪个民族,他一时还看不出来
而长枯子相助自己达到此行的目,以及一心帮助自己功法修炼有成也是真的,但是让自己帮他突破瓶颈这句话后面大有内容。
而且,王君临还可以肯定,长枯子肯定知道自己对其有所怀疑,但让王君临真正心中警惕的是,长枯子好像对他是否怀疑自己并不在乎。
……
……
不得不说,王君临在大隋虽然只是正五品的果毅都尉,麾下也只有五千人马。但是在西突厥却没有人敢轻视,阿史那掌控西突厥第二大部落,麾下子民四五十万,骑兵十万。
王君临点了点头,又提醒长孙晟明日一早不妨将所有隋军将士集合起来,多进行一会训话,另外禁止隋军将士与突厥人再有任何的交谈和过多的接触。
长孙晟表示深以为然,王君临才放心的悄悄离去。
……
……
西突厥王庭附近虽然有突厥人近百万,其中能够上马杀敌的战士便多达二十多万,但在这广袤的草原之上,又是夜间之中,没有围墙和铁丝网之类的东西,对于擅长潜伏夜行的王君临来说,说是犹如出入无人之境,都丝毫不为过。
所以,王君临在没有惊动任何一个突厥人的情况下,便离开了突厥王庭所在,来到了柴窝堡湖西边那个残破的羊圈附近。
他当然不会一来便暴露自己,而是找了一个隐蔽之处,潜伏起来,暗暗观察。
没过多外,王君临便看见阿朵独身一人鬼鬼祟祟的来到这里,四处张望,寻找某人。
但王君临依然没有立刻便显身,他在确定除了阿朵之外,再无其他人之后,才突然出现在阿朵背后,然后拍了一下阿朵的肩膀。
夜半三更,明明没有一个人,然后没有丝毫预兆的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这是什么样的感受。即使阿朵也是胆大之辈,但毕竟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瞳孔收缩,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不过她尖叫声还未发出,便被王君临捂住了嘴。
阿朵一脸惊恐的拼命挣扎,右脚抬起使劲踹向身后,被王君临躲开,王君临这才说道:“是我,你个傻妞。”
阿朵这才停止挣扎,王君临松开手,但紧接着手上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却是阿朵在王君临手上狠狠咬着不放。
“放手,你们傻妞,难道是属狗的不成。”王君临气急,但同样不敢大声说话。
“我手上有毒。”王君临眼见阿朵还不松口,便又说道。
这句话很管用,阿朵立刻便松开了口,抬起头来,一脸怒容的看着王君临。
王君临这才注意到这丫头眼睛里面有泪花闪烁,显然刚才被他吓得不轻。虽然已经担负潜伏敌对势力中当奸细的重任,终归只是一个少女而已。
“你个坏蛋,赶紧脱了衣服,把这套衣服穿上。”阿朵咬牙切齿低声骂了一句,然后还不忘正事。这让王君临对刚才的恶作剧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王君临快速的脱下军装盔甲,只留下精心打造的外衣下面的小巧钢板甲,然后换上阿朵给的突厥牧民衣服。
阿朵抱着王君临的衣服,放在旁边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面,看着王君临眼中有疑惑,便又解释道:“等一会儿,会有人送来一具汉人的尸体,他们将你衣服换到尸体上之后,会绑着石头沉到柴窝堡湖里面,直到这具尸体被水泡的看不清面容,到时候就会有人发现这具尸体。”
王君临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