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临闻言,心中狂喜,他这大半年来凡是从高台城经过的读书人都被他以各种理由询问过,但一直没有人认识这种字,不想那卷兽皮上写的内容竟然是周代的字,怪不得自己一个字都不认识。
“贤弟可认识这些是什么字?”王君临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兴奋。
长孙无忌说道:“这有何难,小弟现在就可以将这些字翻译成汉字。”
所谓汉字,就是自汉朝之后一直延用下来的字,直到近代史简体字出现之前,便基本上没有再变过。所以,自那之后便一直称为汉字。
王君临当即让他拿来笔墨,亲自为长孙无忌研墨执笔,长孙无忌也不客气,刷刷刷几下,就在王君临抄写内容纸上特意留下的空间上对应着翻译过来。
王君临也不细看,欣喜的拿起来吹干,便喊过门口亲卫,让其小心收起来。
翻译过来的字一看就知道是打乱了内容的,长孙无忌反而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这是王君临师门秘诀,怎可随意示于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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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搬运大法?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太像是修炼武功的秘法。”王君临喃喃自语。
夜宴之后,使团各个官员回驿馆休息,长孙无忌同样被王君临灌醉,硬塞了一个少女侍寝。而王君临回到自己在高台城中的府邸,特意交待让任何人都不要打扰自己,一个人在书房中迫不及待的拿出兽皮卷按照长孙无忌的翻译,研究兽皮卷上内容。
“丹者,单也,一者,单也。惟道无对,故名曰丹。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人得一以长存。”
“这是什么破玩意。”王君临看了第一段内容,便一阵无语。这等似是而非,模棱两可,很抽象的话语,他怎么能够看得懂,即使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根本不知道如何修炼。
“或许是我想多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修炼之法。”王君临心中失望之极,自从去年在陇西城太守府看过波多法王与那古怪道士打斗之后,他便一直对这两人修炼的东西念念不忘,现在看来这种高深秘法或许真的存在,但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一边,王君临开始想这一次和长孙晟出使西突厥可能遇到的危险,然后又如何面对,心中提前有个预案和对策。
虽然他也认为长孙晟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凡事都有意外,谁知道那些突厥人会不会发疯,所以他要进行万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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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王将军了。”信义公主不敢与王君临对视,略低着头有些害羞的说道。
王君临也发现自己这样注视着一位即将要和亲的公主不太合适,同样低头说道:“这是卑职应该做的。”
顿了一下,又说道:“公主若是没有其它事情,卑职先下去准备药材去了。”
说完,王君临便抱拳一拜,转身离去。
信义公主看着王君临的背影发呆,直到侍女关上门,才收回目光,拿着何尚宫递过来的药方,眼睛发亮的看了半响,眸中有异光流动,半响之后说道:“嬷嬷,他真的是那位毒将吗?怎么……”
何尚宫看着信义公主竟然见了王君临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一些,也不像之前那般忧郁,笑着说道:“正如王将军刚才所言,世人传言多夸大其词,谣言不可信。”
信义公主沉默半响,突然说道:“阿姆,你说王将军要是彻底灭了西突厥,我是不是就不用嫁给西突厥的野人了。更不会像义成公主那样在东突厥老可汗死了,还要嫁给老可汗的儿子,老可汗的儿子死了,又要嫁给他的弟弟或者孙子。”
何尚宫盯着信义公主看了一眼,神色中有欣慰,也有担忧,说道:“殿下说的没错,若是西突厥被灭国,公主的确不用再嫁给西突厥这些野人了。可是,要灭西突厥谈何容易。”
信义公主没有接话,脑海里面浮现出王君临那魁梧的身形和让人心安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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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晟已过中年,长途跋涉而来,已经很疲惫,说了几句话便下去休息了。鱼俱罗将王君临叫到一边认真一番交待之后,当天便带两千亲兵回了金城郡,毕竟他是一州行军总管,麾下各郡、县有近十万大军,事务繁忙,不可能在高台城久待。
傍晚,王君临本来要宴请长孙父子二人,长孙晟借口年高劳累,推辞没有来,只派他儿子长孙无忌和其他几名随官过来赴宴,这正中王君临心怀,他正准备深入接触一下长孙无忌。
宴会是在高台城最大的青楼春意楼举办的,除了长孙无忌之外,其他使团文武官员或畏惧,或忌惮,或冷笑的敬过王君临酒后,便不再找王君临,自有周虎、武三、武四、姜木啷和苏长青五个都尉陪酒,王君临也让人将春意楼最好姑娘请来了十多个,除王君临本人和长孙无忌之外,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名姑娘陪这些人娱乐,场中也有歌姬伴舞。
王君临身边没有姑娘,不是他不想,而是不管是哪个姑娘一靠近他他都会吓得脸色发白,说话都打颤,好像他全身都带有毒一样,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至于长孙无忌身边不要姑娘陪,王君临便不知道其原因了。可能是因为看着他身边没姑娘,为了礼貌所以也拒绝了,也可能是人家压根就不好此种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