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分不清是血光还是七杀星之力，乞颜凰曦的眼前笼罩这一片血红，而那张扬肆意的倩影，在这一掌之下尸骨无存！

画面到了这一幕就结束了，锦欲身体微微颤抖，抬眼看着乞颜凰曦，他脸色比之前更加白，惨白得像一个死人。

乞颜凰曦气息不稳，一双琉璃紫眸中通红，满是慌乱和不敢置信。

可是她知道，记忆是不会作假的……

“你都看到了吧。”

锦欲的声音几不可闻的哀绝嘶哑。

锦欲话落，乞颜凰曦陡然转过头，猩红的双眸落在锦欲的身上，带着噬血的光芒。

“你们神族的人，都该死！”

一字一句咬牙吐出，乞颜凰曦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上天好不容易给了栖儿一个重生的机会，但是神族却再次将她毁了！

“现在的神族，却是该死……”

锦欲苍白的身体晃了晃，喃喃开口。

当初他们六个，为了维护人类的存在，牺牲了自己完成了对魔界的封印，而他们恐未来事情有变，于是选择了，让他保留一点力量，轮回重生！

他们要保护的，不仅是神族，而是整个人类的世界，魔族一旦入侵，人类世界就是地狱，陷入永恒的腥风血雨中。

可是自从觉醒过后，锦欲却对现在的神族无比失望，从前的神族被誉为最强的种族，仁爱公正，广受爱戴，而这么多年过去，死去的五个兄弟，也不会料到神族竟然变得如此贪婪阴暗腐朽了吧。

锦欲在动摇，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守护下去。

这是当初他们六人的心血，要亲眼看见六重天宫就这样消失，他做不到。

可是他选择了六重天宫，凤栖却死了，从十日前那一刻到现在，他日日承受着噬心之痛，胜过挖骨剖心！

颀长的身影再次晃了晃，锦欲脚下一个踉跄，这才从心中的痛楚中走出来。

“凤栖死了，可是我去觉得她还活着……”

琥珀色的眸子直视乞颜凰曦，微凉的声音响起：“我要你告诉我，她以前在妖界的时候，常去哪里？我要去找她。”

“凤栖修炼速度奇快，才用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到了神界，后来她发现了你的傀儡身体，情绪十分激动，那个时候，你抢了逐日之弓，并且差点伤了她。”

听到锦欲的话，乞颜凰曦心中猛震。

名字一样，相貌一样，认得自己……

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那么那个人必定是栖儿！

只是栖儿，为什么会来到人界？

位面之间的壁垒，即使妖皇都打不破！

“你是不是在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界？”

锦欲忽然抬头，锐利如锋的眸子对上乞颜凰曦，缓步向她走了过去。

乞颜凰曦一怔，这个男人，不简单！

“妖界与其它界的位面压制大得多，从神界到妖界容易，可是要从妖界到任何界都难如登天。”

乞颜凰曦终于开口，太久没有说话，声音嘶哑。

她这话说得也没有错，以两年前栖儿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有这个能力。

“是的，她不能降临人界，更何况她是妖，而人界的凤栖是真正的人类，可是……”

说到这里，锦欲的话一顿，这才继续开口：

“可是，凤栖的身上，却带有混沌魔晶。”

当初被延寿星君攻击的时候，混沌魔晶陡然出现，锦欲正好看见凤栖额头上的光印。

乞颜凰曦不傻，已经听到锦欲说到了这里，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也可以猜到些。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栖儿在妖界发生了意外，在人界重生，就有这个可能。

栖儿可是混沌魔晶的主人，在她的身上，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眼前这人没有说谎的份上。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乞颜凰曦淡淡开口，她看不出锦欲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