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怔愣过后,便激动地扑进席琛的怀里,“阿琛,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宝贝儿子没事了。”
何曼的眼眶有些湿润,没有人知道在这十年里,她都承受了什么。
尤其是在最近的三天里面,她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会接到波尔教授的电话,让他们带寒去医院治疗。
想想自己这些年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的憔悴,何曼的眼睛里流出了心酸的泪水。
不过好在,他们的努力都得到了回报,他们的儿子已经痊愈了。
“听到了听到了。”
席琛抱着妻子,低沉磁性的嗓音有些沙哑和哽咽。
他是男人,尽管没有像何曼一样掉眼泪,但是他的眼眶也已经泛起了湿润。
席慕寒已经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他看着抱在一起的父母,他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泛起来的水光,嗓音有些沙哑,“知道我的身体好了,你们难道不应该笑吗?为什么要哭?”
那块白色的板子上并没有写出最后的结论,而且板子上面的位置有限,写不了多少东西,所以只凭借上面的只言片语,席慕寒猜不出自己的病情到底是怎样的。
波尔教授和他的老师詹姆斯站在多媒体面前,翻看病例,小声讨论着什么。
席慕寒眸光淡漠地落在两个人手中的病例上。
在这个会议室里,当着这么多白血病专家的面在,那份病例除了是自己的,不可能是别人的。
席慕寒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两个人略显严肃的脸上,心有些发沉。
半晌之后,波尔教授和詹姆斯停止了交谈,詹姆斯把手上的病例交给波尔教授,由他告诉席慕寒检查结果。
波尔教授绕过会议桌,抱着病例来到席慕寒面前。
短短的几步路程,波尔教授走得却极慢,像是表盘上时针的转动,好久都看不见他的挪动。
事实上,波尔教授走得很快,是席慕寒的大脑定格了。
“波尔教授,寒的病情怎么样?彻底痊愈了吗?”
波尔教授还没站稳身体,何曼便先一步焦急地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