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卓青站在那里,回想着墨刀身上伤口,他心中同样惊讶。惊讶那墨刀重伤如此,竟还活着,还能保持清醒。
更令卓青好奇是那伤从何而来,那墨刀到底经历过什么。“野狼不可能在人身上留下那种细小密麻伤口,显然那伤是在他遭遇狼袭之前。身负重伤还能赤手搏斗狼群。这个人不简单呐。”
卓青是一武痴,从习武开始便热衷与高手对决。此刻墨刀已然被他当成了对手。
一天、两天、三天,每一天岳秋水都在细心照料着墨刀,亲手喂墨刀饭菜,亲手为墨刀熬药,甚至亲手为墨刀换药。早已不在乎那男女之别,每当岳秋水看到墨刀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有的只是心痛。
期间那大夫来过几次,原本对墨刀他已不抱希望。可这三天来,他发现墨刀身上的伤口不仅在愈合,而且愈合的速度超乎人的想象。按照这种速度,他推算最多不过七天,墨刀便会痊愈。
随着墨刀的康复,那大夫的心情也变的愈发的好起来。因为他终于不用死了。
“多谢。”墨刀对岳秋水道。
“嗯。”岳秋水轻轻应了一声,手中端着药,来到墨刀床前。每一次她喂墨刀吃药前,墨刀都会对她道谢。一想到那有些亲昵的喂药场景,岳秋水的脸上就会出现些许红润。
“张嘴。”岳秋水将药放下,用勺子轻轻崴一勺,送到墨刀嘴边。
墨刀的伤已好了许多,身上的绷带也少了许多。四肢也不在像之前那般瘫软无力,已经可以做一些简单动作。
“我自己来。”墨刀说着起身,伸手抓向那成药的碗。谁知才刚刚坐起,还没等手碰到那药碗。岳秋水忽然叫道:“趟好!”
岳秋水的声音比之前高了几分,脸上带着微微怒意。“你是病人,病人就要好好休息,张嘴。”岳秋水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命令味道。
“我……”被人喂药,终归让墨刀觉得有些不自在。
“张嘴——”岳秋水的声音拉长了几分。
无奈,墨刀只得张嘴配合一勺勺吃着药。那药的味道如何,墨刀并不在意。只是看着面前之人一勺勺喂自己吃药,墨刀一瞬间想到了生前,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也是这般喂自己吃药。不自觉的,墨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