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妞妞要带叔叔回家!”笑容消失,一直很听话的妞妞突然一反常态,语气十分坚决。
女人被妞妞的态度惊的一愣,在她的印象中,这是妞妞第一次不听她的话。“咱们家养不了那么多人,而且你看他带着刀,身上那么多血,一看就不是好人,妞妞听话,咱们不要管他了。”女人开始劝说,她不想和墨刀这种人有任何的瓜葛。
“不!妞妞必须带叔叔回家。如果姐姐不同意的话,妞妞就不走了。”说着,妞妞从女人的怀抱中挣扎下来,走到墨刀身边,一屁股坐到地上。气鼓鼓的鼓着嘴巴。
“你……”女人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她想不明白妞妞为什么对墨刀那么执着,一定要带他回家。以前也有人施舍过妞妞,事后问她,她连施舍她的人是男是女都不会记得。
看着墨刀身上的血,和背后的刀,尤其是从墨刀身上感受到那一阵阵阴冷的气息,女人很不想带他回去,可最终她还是拗不过妞妞,没办法,女人驾着墨刀一步步艰难的向自己家走去。妞妞则跟在女人的身后,一蹦一跳,非常开心。
‘家’一个让任何人都向往的地方,穷也好,富也好,你是坏人也好,善人也好,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或曾经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在家里,有回忆,有向往,有安心,有归宿,有你,有我,有…………
夜,渐渐的深了,冷却依旧只是冷,不曾有半点改变。
第二日,清晨。
墨刀终于醒了过来。出于本能,在清醒那一刻,墨刀本能的就想要抽刀,他已经准备好面对刑。可身上的痛与无力感,让他意识到,自己并不在地狱,换句话说,他并没有死。
“这是哪。”墨刀仔细的打量四周。一间房子,一间空的好似山洞一样的房子,没有家具,没有床,甚至没有半点人所需要的生活必须品。只有那正上方的一根房梁在拼命的对墨刀说,自己不是山洞。
此时的墨刀正躺在一片枯草上,那枯草已经湿透。不知是因为墨刀身上的雪,还是因为墨刀身上的血而湿。
“既然醒了就赶快滚。”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似乎很不高兴,不高兴到连敲门的声音都被抵消了,或是她并没有敲门。
一个女人,墨刀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消瘦到近乎快要失去女人特征的女人。一个在墨刀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