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是肯定无悔的。

但无怨吗？就未必了，虽然这个怨恨也不是针对齐林的。

齐林看了一眼卡尔，脑海中回忆起有关卡尔情报中被一笔带过的一段话。

“我倒是忘了，你退出超神学院，并不是因为你在学术上和太空产生了争执，而是因为大天使凉冰在学术方面违逆了太空，也不被她的姐姐天使之王神圣凯莎所容。凉冰自此退出超神学院，化为堕落天使莫甘娜，从此荼毒宇宙。而宇宙当中，也多了一个死神卡尔。堕落之王所到之处，死神总是如影随形。”

“灭霸，你还真是有一个了不得的情敌啊，真是可惜了你愿意为卡尔献上宇宙一半的生灵作为嫁妆，我都有些被感动了呢。”齐林轻笑。

卡尔皱眉：“够了，齐林神尊，我的感情，并不是一个笑话。”

“抱歉，是我失态了。既然生意没有谈成，那恕我撕票了。”

血色长剑红芒闪烁，就在齐林准备挥剑的那一刻，卡尔开口了：

“我答应你。”

灭霸喜极而泣。

“卡尔，我现在死了都值了。”

他的痴心不悔，终于换来了回报。

卡尔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齐林的那一句“愿意为卡尔献上宇宙一半的生灵作为嫁妆”打动了他。

他并不是铁石心肠，虽然他在成为死神之后，已经没有心了。

“齐林神尊，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成为真正的死神。”

生死大道，在本质上是不弱于时空的。

只不过，卡尔明显还有弱点，还有——人性。

所以，他被齐林抓住了软肋。

齐林嘴角出现一抹浅笑，“如果阁下真的有那一天，那相信我一定也已经成为了仙界之主。”

卡尔当然有光明的未来，齐林能够明显感觉到卡尔比灭霸更强。

但杀不死的敌人，他只能先占便宜。

至于敌人的成长？他自己又不是个死人。

“齐林神尊，我可以将我的知识库权限给你开放到最高。但作为回报，力量宝石和现实宝石依然属于灭霸的，这点是我们谈判的基础。”

“作为俘虏，没有谈判的资格。”齐林淡淡道。

“那就没得谈了，我相信灭霸也绝对不会接受如此重大的损失。”

“不错，齐林，你杀了我吧。”

齐林皱眉。

从表面上看，卡尔的知识库其实比不上力量宝石和现实宝石，99的人都会选择后者。

但齐林确认了这确实是卡尔和灭霸谈判的底线之后，思考了片刻时间，出乎意料的选择了答应。

他有做主的权限。

“我的知识库已经向你开放，齐林神尊，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很期待你下次会送给我什么礼物。”

双方的第一次交锋，齐林ko。

卡尔没有再放狠话，事实上，他今天已经失态了。

不过，在带走灭霸之前，他的眼神“无意间”扫过了蔷薇。

眼神中并无敌意，相反，甚至还有些慈爱。

齐林没有看到这一幕，但蔷薇感受到了。

鬼使神差的，她没有告诉齐林。

一切尘埃落定，杜卡奥安排人修缮超神学院，因为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并无人员伤亡。

齐林则是着手处理吴胜楠的事情。

他并没有忘记这一切的导火索。

而当天夜里，蔷薇做了一个春梦。

对象并不是齐林，而是一个女人，一个蔷薇从未见过的女人。

……

外太空。

卡尔给自己的女神莫甘娜通了一个电话。

“凉冰，我见到我们的‘女儿’了。”

“我知道，我正在她梦里，别烦我。”

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