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协会的大门，白小白脸上的得意之色也退了个干净，从武松那里问出来的事，实在让白小白神色骇然，黄丽白小白是见过的，前几天还拦下她偷白责责的东西，这才几天就死了。

等到了白责责的天师观，一进去绕过影壁就看到了躺在院子中间的身体，要怎么形容呢，如果从武松那里知道死的是人，而此时白责责还面色沉痛的站在一旁，看到地上的身体时，白小白一定会认为那是一块黑炭。

走近了，看的也越清楚。

不是烧的，还能看到皮肤的柔软，整个身体就像被墨汁染过一样，从里到外渗透出来的，没有一点的遗落的地方，白小白只看一眼，便移开目光，心中也忍不住感慨，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

“报警吧。”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白小白说到一半的话，剩下的话就僵在了嘴里，她她看到了什么？

原本躺在地上的黑炭，在白责责手伸出去之后，眨眼之间人形就化成了一只小鸟，白小白觉得这鸟眼熟，等凑过去时，白责责已经将鸟捡了起来，收到衣袖中，她也只扫到一眼，却也认出来了正是那只在幻境里的小黄鸟。

黄丽？黄鸟？

白小白终于明白了。

她悄悄看了一眼白责责，只看到白责责一个侧脸，白责责便默默的走了，白小白心中感叹，养的宠物没了，还是可以变成人的宠物，怎么能不伤心。

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回身往外走时，看到了没有走的武松，白小白问他，“你不惊呀吗？”

已经快进四月的天，下午的阳光让人浑身暖洋洋的。

武松沉默，两人出了大门时，要分开走了，他才说道，“武松到天师镇已经忘记有多少个日月，却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死。”

武松走了，独留下白小白还在细品着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