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沧千澈握住了柳雅的手腕,道:“现在回去和二皇子合作,还来得及。”
柳雅猛地抬头看着沧千澈,道:“可是,可是那样的后果可能是我们不可控制的。”
“那又怎样?雅儿,如果我们就这样离开,你会安心吗?”沧千澈微微一笑,道:“倒不如趁着现在,大皇子羽翼丰满却还未成事之前就出手。扶起二皇子,他与我们之间还有古雪绮这一层关系,对我们反而有利。”
是啊,古雪绮再怎么说也是麦柯卓的正王妃了,联姻的意义本身也是一种合作。
打定了主意,沧千澈召回了暗卫,其中一个背起了麦承锦,另一个则是扶起了锦蓝。
所有人快速返回,又在小庙里带上了受伤的那两个暗卫,就直扑宁都。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出手,占据有利的形式,沧千澈提前给赫连天祁发出了信号。
一道蓝紫色的烟火冲天而起,赫连天祁看到之后就会第一时间控制住六亲王,并开始调集人手。
柳雅和沧千澈回到宁都的驿馆,六亲王因为被赫连天祁强行按在厅里喝茶,终于失去了他逢人便笑的好品质,阴沉着一张比马还要长的脸。
沧千澈也不做解释,直接让小蚂蚱把楠笙和榆桐两兄弟带过来,道:“六亲王息怒,我们是想要请您带我们入宫,向皇帝陛下告个御状。”
“摄政王和王妃不是已经打算回去了吗?这告状的事又从何说起?君无戏言,难道你们却是在戏弄皇上不成?”六亲王的口气有些阴阳怪气的,看来并不怎么愿意带路。
柳雅就道:“脚长在六亲王的腿上,带不带路是你的自由。刀和道理都在我们手里,想讲理还是想挨刀也是你的选择。“
说罢,柳雅真的已经掏出了匕首。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六亲王也懂。他既然一直能够做接迎使,圆滑处世的功夫自然是高深的。
何况他在朝中一向是保持中立,现在又何必为了不关己身的事情强撑到底?
锦蓝说,他发现受伤的麦承锦居然被带到了小庙,自然就想要把他救出来。
不过此时又有一帮人来了,马车上的人就打算把麦承锦交给他们。锦蓝怕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因而就冲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那些人武功高强,又善于用蛊、使毒,那两名暗卫将这些人拖住,锦蓝就带着麦承锦逃走了。
对方人多、武功好,麦承锦却受了伤,锦蓝只能慌忙的带着他躲进了高粱地。
那些人终究没有在这么一大片高粱地里找到锦蓝,这才离去了。
锦蓝又等了一阵子,怕对方是假意离去。直到柳雅放出了两只圣蛊王,锦蓝才敢让小阿碧出来领路。
说完,锦蓝看看麦承锦,道:“他昏迷之前,把这块牌子交给了我。说如果他死了,让我带着这块牌子把他娘亲救出来。”
沧千澈看着锦蓝手里的那块牌子,嘴角抽了抽,道:“那是皇上宠幸妃嫔时候发下的宫牌。”
柳雅惊讶道:“那不就是说,麦承锦其实是……”
难怪麦承锦深得皇上喜欢,原来还有这般隐秘的道理。
奇怪的是,皇上要宠幸哪个女人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生下孩子只不过是皇族宗谱上多一个名字而已。
为什么麦承锦的娘亲却成了大皇子的侧妃,后来又被当成疯子关了起来呢?
锦蓝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麦承锦,道:“我没有想到,他的父王竟然如此狠心的对待他。”
“麦承锦本来就是一颗棋子。”沧千澈忽然说道:“这种事情在皇族中并不罕见。他母妃应该就是被大皇子故意送进宫的。而他从出生开始,就成了大皇子手中的一张王牌。”
有人是挟天子令诸侯。而大皇子则是把亲兄弟当作了要挟皇上的筹码。
皇上越来越喜欢麦承锦,最有希望继位的人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