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女子听红棉说完,朝柳雅他们走了过来。围着卿墨转一圈看了看,最后停在了柳雅和沧千澈的面前。
“你是云穹国的摄政王?”彩衣女子竟然会说汉话,虽然有些特别的口音,不过口齿还算清楚。
沧千澈答了一声“是”,然后反问道:“你是鱼族现任的族长?”
“族长是我儿子。他身子不好,你们就不用见他了。”彩衣女子说完,把手摆了摆,说道:“既然是摄政王,那我就不为难你了。”
听她这么说,柳雅和沧千澈都以为她下面的话是“松绑”。可是没想到,这女子竟然说道:“直接装船吧。”
装船?装什么船?还是要他们送回到船上去?
柳雅和沧千澈都是一头雾水。
可还没等他们开口询问,就见红棉又走上前来,“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土话,然后就伸手指了指卿墨。
“哈哈,好。”彩衣老女人答应了一声,指着卿墨对红棉说道:“赏给你了。”
等等,这是什么节奏?一共见面没有五分钟,说了没有三句话,就把卿墨易主了?
柳雅忍不住了,挣扎了一下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就算是没有礼敬也该把话说明白吧?还有,卿墨是我的人,你们谁也不许动。”
“你的人?你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了。”红棉邪恶的笑着,走上前来就去扛卿墨。
卿墨使劲儿的挣扎着,回头朝柳雅叫了一声:“主子?”
“动手,不必客气。”柳雅也气不过了。这些人不只是不能礼遇,根本就是不容说话啊。
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那就直接以暴制暴好了。
卿墨听完,答了一声:“是。”然后把头一甩,口中不知何时已经衔了一只刀片。锋利的刀片一下子就将网绳割断了,卿墨脱网而出。
沧千澈单手抱着柳雅,双腿猛地用力一撑。柳雅就趁着他撑开的空隙,拔出匕首割断了网绳。
看来,这树林里不仅有人暗自埋伏,就连树木之间、泥洼之中都藏有危险。
地上的泥洼不能再踩了,不只是因为里面有这种恶心人的水蛭,而且烂泥糊在脚上也确实不舒服。
沧千澈和锦蓝略微商量了一下,便决定由树上一路攀跃过去。
锦蓝在前面探路。他在树上左蹦又跳,一会儿攀、一会儿纵,灵巧的像是一只金丝猴。
眼看着就要出了树林,前面是一小片木制的吊脚楼,应该就是鱼族的聚集地了。
忽地,锦蓝觉得手抓到的树干上有异常!
他把身子一荡,落在另外的一根树干上。结果脚下又是有空,落脚的树干也断了。
以锦蓝的体重加上轻功,绝对不会把那根胳膊粗的树干压断的。
柳雅和沧千澈都知道锦蓝再次中招了。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扑啦”一声响,树上盖下一张大渔网,直接就将柳雅和沧千澈给网住了。
锦蓝刚刚在一根树枝上借力稳住身形。一抬头见此情景顿时着急起来。
“主子,我来了。”锦蓝左手抓住一根树枝朝柳雅这边荡过来,右手的刀也探出来准备顺势割断网绳。
可锦蓝的刀还没有碰到网住柳雅他们的网,他的头顶也落下了一张大网。
结果他被网住之后刀还伸在外面,手臂被网绳缠的死死的,根本想要回刀将自己的网绳割断都不能了。
柳雅发现自己陷在沧千澈的怀里,网兜又不好借力,根本挣脱不开。
沧千澈在外面更是直接被网绳缠的死死的。
一下子,三个人都被网住了。
可惜这一路的小心翼翼,躲过了一连串的布局,结果被两张网兜给缠了个结结实实。
好在这网上没有什么倒钩和尖刺,虽然被缠吊着也没有太难受。
又等了一会儿,十几个女子从吊脚楼的方向走进了树林。为首的就是最开始上船又被丢下海的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