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不由得发笑,看来沧千澈确实是投机取巧了。他可不会扛着陈武牛过来,而是让陈武牛自己走来的。
沧千澈也看到了柳雅,又把手里的绳子扯了扯,示意陈武牛快点走。
说来也是奇怪,陈武牛竟然会这么老实,任凭沧千澈牵着他,要快就快、要慢就慢,还一声不吭?
等到柳雅看清楚了才发现为什么陈武牛这么老实,原来是沧千澈把麻袋套在陈武牛头上之后,又在麻袋的外面绑了一根宽布条。
可别小看了这根布条,看位置应该是正好可以把陈武牛的鼻子和嘴巴给兜上了。虽然绑的不紧,但那麻袋上的味道很足啊。陈武牛要是敢出声,一准儿就会先塞一嘴的猪屎。
柳雅朝沧千澈竖起大拇指,道:“厉害。”又指了指树上,道:“既然你这里自带绳子了,直接吊上去吧。”
沧千澈还故意大声说了一句“遵命”,就把陈武牛扯到树下。将绑着他的绳子直接往树上一抛,从下面再用力一拉,就把陈武牛给吊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陈武牛也只是扭了两下身子,却一声都不敢发出来。
柳雅正在好笑,就听见脚步声又响起来,还是一轻一重。
这次是阿宁和漠回来了。而且阿宁确实是空手的,漠一个人抗着两个人,那两个人头上也是套着破麻袋。
不过漠显然没有沧千澈心眼这么多,没有在麻袋上多绑一条布带,也没有牵着那两个人自己走过来。两个人都老老实实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点了穴道还是直接打昏了。
柳雅觉得应该是第二种。漠对付别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柳雅还是指了指树上,示意漠把那两个人也吊起来。
等到三个人挂腊肠似的都吊在了树上,柳雅才道:“弄醒吧,我来问话。”
沧千澈一晚上都没捞着说话,如今可算是等到柳雅来问他了,顿时就来了精神。他朝漠努了努嘴,漠就立刻从一旁拎出几条破麻袋来。
那麻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光说是破烂不堪也就算了,还带着一股子腐臭味儿。
柳雅动了动鼻子,臭的她快要吐了。赶紧往后挪了两步,捏着鼻子问道:“漠,你这麻袋从哪里找来的?”
漠拎着麻袋也带着几分的嫌弃,闷声道:“麻袋是在后院马厩里发现的。不过为了更臭一点,就扔在那边一户人家的猪圈里,让猪踩了两个时辰。”
“呃!”柳雅又忍不住退后了两步,问道:“找麻袋就是了,谁让你扔猪圈里了?”
“主子说的。”漠一脸无辜的朝沧千澈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道:“主子说,对付陈武牛就得这样。”
柳雅看向了沧千澈,就见他一脸得意的表情,脸上尽是玩味的笑。
柳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逮陈武牛?”
沧千澈嘴角的笑容扯大,道:“如果不是要揍他,雅儿又怎么会想起打闷棍这种事?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嘛,只随便找了一条麻袋。现在既然有准备,当然是不能将他轻饶。”
柳雅“扑哧”一声笑了。她觉得沧千澈明明是公报私仇,还对陈武牛当初纠缠自己的事情怀恨在心。
柳雅瞄了一眼那散发着臭气的麻袋,说道:“正好咱们兵分三路,漠和阿宁一队,你们两个去把柳大春和柳冬梅的男人给我抓来。麻袋一套,别的一律不用管。他们两个敢反抗,一闷棍敲昏就好。”
白天的时候,柳雅已经让阿宁跟着她把村里的地形摸熟了。也顺便去看过,知道柳大春和柳冬梅的男人都在家里,所以现在就让阿宁给漠带路。
而且以他们两个的身手,一人对付一个绝对不是问题。
柳雅又对沧千澈道:“你就去捉陈武牛吧。既然是老冤家,想怎么出手都随便你,最后把人给我弄到山上来就行了。而我现在要去后山上布置一下。”
沧千澈本来以为柳雅会和他一路,现在要他自己去,还有些怏怏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