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次点头,同时又叹了口气,道:“雅儿,既然你说的办法工部已经在做了,那么你是另有妙计吗?”
柳雅点点头,道:“我的办法与这些法子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说罢,柳雅走到皇上书桌边,从笔架上拿过一支大号的毛笔,说道:“父皇,借此笔一用。不过用过之后,我可是没法还给您了。”
皇上笑了笑,道:“朕还不缺一支毛笔。雅儿你要做什么,尽管做就是了。”
柳雅点点头。一手握着笔杆,一手拉着笔锋,用力的一拔,将毛笔的毛全部给拔了出来。
毛笔秃了,就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笔杆。柳雅又调转一头把后面的笔钮也掰下去,就剩下一根中通的竹竿了。
柳雅又把茶盘拿过来,将笔管的一头套在水壶的壶嘴上,笔杆的另一边搭在茶海上,开始倒水。
这样,水就从壶里流出来,顺着中通的笔管直接流到了茶海里。而茶海很大,一壶水都倒进去了,也并没有溢出来。
柳雅的这个动作,让皇上看了之后就皱起眉头,表示不解。
柳雅再次把笔管拔下来,双手交给皇上,道:“父皇,我的办法就是造这样的一根笔管,把水引到大海中去。”
“这是……”皇上看看一旁的几个杯子,又看看那象征着大海的茶海,再看看柳雅递给自己的笔管,惊叹道:“雅儿的意思是要重修一条河道,将众河流的水引到海里去?”
“没错,我的建议是重新开凿一条运河。既可以通驶商船,途经几个码头之后直接到达入海码头;又可以分流洪水,最大程度的治理水患。”
柳雅说完,又伸手指着皇上手里的笔杆,说道:“其实我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要向父皇讨那根笔杆。”
柳雅不由得觉着,裕贵人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起码在这个皇宫里,她算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努力的活着,却真的没有去害过什么人。
当然,这只柳雅见过裕贵人之后的感觉。裕贵人究竟害没害人,害多少人,怎么都轮不到柳雅去做实时统计。
这就是柳雅一直坚信的一句话:世上没有真正的好人,只有对你好的人。
和裕贵人一起上了台阶,悦总管就迎了出来。他看到柳雅和裕贵人走在一起也显得很意外。
不过悦总管的脑子还是不错的,也不多事。所以只是分别向柳雅和裕贵人都打过了招呼,就请两人去偏殿等候,说是皇上刚刚用膳完毕,正在洗脸漱口。
做皇上的规矩也是挺多的,吃了饭就算是不用沐浴更衣,漱口洗脸也是必要的。
万一皇上邋遢,吃个饭沾了满脸的米饭粒又不清洁,那多有辱皇家威严啊。
不过也没有等多久,皇上就来宣裕贵人进去。悦总管让柳雅继续在这边等候。
裕贵人离开的似乎,还朝柳雅看了两眼,眼神里很是深切的恳请。
柳雅也朝她微微点头,意思是她记得之前的话,会尽量帮她说说的。
裕贵人走了,柳雅当然不知道她和皇上会说什么,又会怎么说。
但是也没过多久,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悦总管又来请柳雅过去,说是裕贵人已经走了。
柳雅诧异,这是皇上答应裕贵人了,还是没有答应?
跟着悦总管来到皇上寝殿的大厅,皇上正襟危坐,表情凝重的托着一本奏折。
柳雅不知道皇上这副表情是因为裕贵人和他说了什么,还是因为他手里的奏折提及了什么。所以柳雅来了之后很老实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也没有开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