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连连点头,说他知道了,也明白了。
其实这件事情真的声张起来,对他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剿匪虽然算是功劳,可是这里的匪患可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了,匪患猖獗说起来他这个府尹也有责任。
如今被太子殿下剿灭了,他也不费一兵一卒,只是给殿下善后而已,当然不能抢个天大的功劳。
沧千澈深谙官场圆滑之道,见这府尹像是个心思机敏之人,也就不做多说。
再次叫这个府尹起身之后,沧千澈叫人把那对姐弟带到了府尹面前。
那府尹看看这两个孩子,一脸的懵圈,不知道这太子殿下又是什么意思。
左看右看,倒是觉得那小姑娘长得还算是周正,难道说太子殿下的心思是……
这府尹正在胡思乱想,柳雅开口道:“府尹大人,这对姐弟身世可怜。他们的爹爹是个银匠,被这虎威寨的大当家抓上山来做手艺活。结果剿匪期间这位银匠没能幸免,算是被误杀了。你看看把这对姐弟好好的安顿下来吧。”
府尹连连点头,但又觉得不对劲儿,抬头看看柳雅,又是一脸懵圈。
他看柳雅气度不凡,眉宇间英气逼人,知道她并非普通女子,或许是宫中的小主儿?
沧千澈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慢慢的踱步,踱到那府尹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这是本殿下的太子妃。”
“是是,下官有眼无珠,不识得太子妃,还望殿下恕罪。”这府尹嘴上说是不认识,其实心里更是纳闷。他怎么不知道太子殿下大婚的事情?
因为有了对这对姐弟的承诺,原本的江湖事件就上升为官府出面剿匪了。
沧千澈取出他的太子印,在柳雅的一块白绢手帕上盖了一下,就让一个死士去府尹大人那里去送信。说是立即带人到虎威寨来接驾。
其实距离这里最近的衙门是一座县衙。但是沧千澈不确定县令这么个小小的一个七品芝麻官是不是认识太子殿下的印信,因而才不得不舍近求远,让人去更远的府衙下令。
如果连知府都认不得太子印信,那沧千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直接撸了这些人的乌纱帽就可以了。
那名带着手帕和口信的死士是傍晚离开的,当晚未到子时,就有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大批的人举着火把,把这周围都照得通亮。为首的府尹身边还跟着两名带兵的千总,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虎威寨外面。
沧千澈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叫人把府尹叫进来。
那府尹还满心的疑惑,因为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太子殿下会亲自跑到这种地方来。他的本意,是来捉拿假冒太子的人的。
没办法,沧千澈只得又取出一块宫门的令牌,叫人亮了出去。
这块令牌本来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是出入宫门时候的一个牌子。既不能调兵,也不能当作太子的信物。
但是这块牌子可是确确实实的证明,拥有牌子的人是有资格随意出入皇宫的。暂且这么一个作用,那府尹大人就不敢怠慢了。
要知道,就算不是太子亲临,那也应该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近卫了。
因而,这府尹就没敢再耽搁,立即下马,跟着那个死士就来见沧千澈了。
沧千澈回京多年,在国庆大典或是皇上寿诞这样的大场合也都露过面的。
就算是一般的小官小吏没有见过太子。而作为一个从四品、正五品的府尹还是有机会进京的,也远远的见过太子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