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男人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什么反应,所以才更加的奇怪。
沧千澈磨了磨牙,“嗯”了一声,说道:“想,每天夜里想的睡不着觉。你在怀里我更睡不着。但是我说过,我们就快要大婚了,男人如果连自己的腰带都管不牢,还谈什么给你一辈子幸福?”
柳雅梗了一下,才明白沧千澈说这种事要男人主动的意思了。原来是让她也不要动。
柳雅僵硬的躺了一会儿,“噗哧”一声笑了。然后道:“行,这样也挺好的,我们就安安静静的睡觉,以后有的是机会腻在一起呢。”
沧千澈又是“嗯”了一声,呼吸有些沉重,继而就不说话也不动了。
柳雅开始还是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见沧千澈确实是铁了心不碰她,这才微微的舒缓了一下。
然后柳雅伸出手去,在沧千澈的脖子后面满满的揉捏起来。
开始的时候,柳雅的指尖一碰到沧千澈的脖子,他就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明显能够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
柳雅就轻声道:“别紧张,也别胡思乱想,我给你按摩一下,很快就能够睡着的。”
沧千澈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又狠狠的吸气,这才让自己慢慢的放松下来。
柳雅是在给沧千澈按摩能够舒缓神经、加速睡眠的穴位。所以不一会儿,他就真的安静下来,再过片刻就睡着了。
柳雅这才慢慢的收回手,窝在沧千澈的怀里也准备睡觉。
可是她才靠在他臂弯里,眼睛无意间向下一瞄,就看到沧千澈就算是睡着了,下方的某一处还昂扬硕硕的挺立着。
柳雅坏坏的一笑,悄悄地、悄悄地用手去触了触。结果那直立的家伙就猛地跳了两下。
柳雅吓得慌忙缩进沧千澈的怀里,假装睡觉去了。
听沧千澈说起乾坤井和任意桥如此凶险,柳雅又有些担心起来。毕竟她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古代的机关术。
而之前古尚卿在平巴山就是中了机关埋伏,才身负重伤的。可柳雅和古尚卿上山的那次,却什么都没有见到。
但是想想铁手岑做出来的连击弩,那威力就不容小视了。如果是一连串的连击弩绑在一起发动起来,那不是和机关枪的威力相仿?
沧千澈也看出柳雅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便笑着安慰她道:“雅儿放心,我是不会让你置于危险之中的。我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我还要与你大婚呢,真是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柳雅点点头,道:“是啊。从现在开始,你的头发丝都是我的,少了一根,我也要追究的。”
沧千澈用手揉了揉柳雅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耳垂,道:“放心吧。枯墨禅师给我讲解乱真术的时候曾经说过,机关术其实也是由几个最简单的原理装配、组合而成的。之所以难破解,是因为没有找到关键的一点。如果是制作的人亲自动手,那么只要直击要害,把最关键的一点破坏掉,整个机关就不灵了。”
“所以,你才坚持让穆青羽和我们同行?”柳雅明白,沧千澈肯定不会带着个没用的电灯泡在身边的。
沧千澈点点头,道:“就算是他实在不愿意去,把机关图给我也行。我稍作研究也能够破解的。”
柳雅一把抓紧了沧千澈的大手,道:“那你现在要答应我,不管是和穆青羽一起去,还是他给你机关图让你自己去,你都要带着我。”
“我知道。”沧千澈把柳雅按在怀里,轻柔的顺了顺她的发丝,道:“我明白什么叫做生死相依。若是你愿意陪伴在我身边,那么今后的每一程,哪怕是将要走到生命的尽头,我都要与你同路。”
“你才是傻瓜。”柳雅靠在沧千澈的怀里,却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感动不已。
世上有一种爱情,叫做“你一定要活下去”。可是又有谁知道,独活的那一个反而要背负一辈子的痛楚和空落落的爱,直到生命的最后都是孤单的。
而柳雅心里有一种坚定,就是宁愿共赴险途,也不要留下另一个独自担心、忧伤。
如今看来,沧千澈是真正懂她的那个人。
沧千澈和柳雅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偎在一起,看着台上热热闹闹的比武,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日落之后,擂台四周又点起了一排排的灯笼,周遭看热闹的人群也不住的吆喝,气氛异常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