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合立刻道:“是,冯某人全听少主的号令。我们就在这平巴山上等候少主的收编了。”
柳雅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冯先锋官,我先谢过你这么多年来的忠贞与仁义,谢谢你为我父亲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柳雅又将那两份圣旨放回到匣子里,道:“这两份圣旨,我们现在还不便带走,还请冯先锋官您收好。我会秘密查找可以临摹圣旨的人,一旦找到,就立刻派人来取。”
冯骥合再次接过那只匣子,道:“少主放心。这个在我身边保存了十几年,我本来打算留下一辈子的,一定不会让它有事。”
说完,冯骥合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黄铜兽钮,交给柳雅,道:“少主,这个你应该见过。这就相当于是我们平巴山的令箭一样,如今我把它交给你,你就是我们平巴山的大当家了。”
柳雅接过来,又取出之前的另一只兽钮,合在一处才发现,原本看似单独的两只黄铜兽钮,合起来竟然是一对的。两只歪着头的小兽对在一处,换个角度来看竟然变成了一只狮子的头。
收好了这对信物,柳雅又想起大厅里的沙盘,便问道:“冯先锋官,您还没有说明,那个鹤头山的寺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把那里当作是目标呢?”
冯骥合听柳雅这样问,便道:“少主应该知道,我被赞誉有一双巧手,能做出许多的机关陷阱,还能够设计暗器。但实际上,我这点本事不及人家高手的一个皮毛。我听说江湖之上,被誉为机关圣手的另有其人,就是目前在鹤头山出家的枯墨禅师。他俗名姓穆,单字呈。我是想要和他学上几手,只是多年来,几次上鹤头山相求,都不得而见。后来我就琢磨着在那鹤头山与平巴山中间修个庙宇,把那位枯墨禅师请下来做主持,我也好就近学艺。”
敢情说,冯骥合是个痴人,想学艺人家又不收,结果把这个当成了一个目标。就连那沙盘,估计都是为了能够找到合适的地点,才做出来的。
听冯骥合说完,柳雅原本还跃跃欲试的想要去会会那庙里的江湖人,如今也有些索然。
柳雅看着手里的两份圣旨,只觉得沉甸甸的,有些无所适从。
冯骥合说怀疑这圣旨是假的,而假的圣旨她也有听说过。那么,这份假的圣旨,和麻姑姑手里的那一份是否相同?
而之前她在安济城遇到的那一对师兄们,究竟是不是临摹圣旨的人?
一个个的疑问摆在眼前,却无法找到答案。
柳雅明白,这条路越发的漫长了。而她等于是刚刚起步。
古尚卿强压下心头的恨意和怒火,问道:“冯先锋官,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当然是希望跟随少主。”冯骥合握了握拳,道:“虽然朝廷已经追封将军为大将军王,但当年的事情并没有昭雪,我还是想要让真相能够大白于天下。”
柳雅点点头,道:“没错,死人要一个名号有什么用?别说是封了什么‘大将军王’,就算是追封为天王、地王、神仙王也没有用了。若是没有人背后插刀,我爹是不会死的。”
古尚卿点点头,却又叹了口气,道:“我怀疑,祖父也对这件事情有所察觉,但又苦无证据,因而才会劝我二叔做了丞相而不再领兵的。若是如此的话,我想祖父一定不希望我们继续查下去。”
柳雅当然也知道,以古家的势力,虽然还算不上是权倾朝野、把持朝纲,但能够和古家真正抗衡的人又有几个?
古家的老爷子都归隐田园、不问世事了,想必这件事情有他不得不隐藏和忍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