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回来对柳雅道:“雅儿,我不能陪你一起吃午饭了,我进宫的时辰也快到了,耽误不得。今天晚上怕是也不能来了,你好好保重。”
柳雅点点头,没有强留他的意思。各自都有事情要忙,何必贪恋这一会儿的功夫?
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一切都显得那么怪异,关系复杂到任何人都不可信了,他们总是黏黏糊糊的腻在一起,迟早是要出事的。
柳雅目送着沧千澈坐上羊车离去,那两只白羊跑起来一身长毛倒是更显飘逸。
不多时,就有午膳送过来了。满满登登的摆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看着、闻着都让人觉得是一种享受。
柳雅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皇宫御厨做出来的东西,就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洗净了手坐过去吃饭。
傍晚的时候,柳雅研究的解毒药制成了一丸。不过这一丸解药的效果如何,柳雅还需要再进一步的实验一下。至于如何试验,当然是她自己试药了。
竹心叟是个心思很专的人,他对医术已经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同时也对医者这个意义有很深刻的领悟。
他就一再的告诉柳雅:医者父母心,绝对不能以病人本身的病痛来加以实验;越是没有把握的药,就要制药的人第一个尝试才行。
所以柳雅就决定自己先试试这颗解毒药的药效,然后再考虑是改进配方,还是可以作为真正的解药送给皇太后了。
为了保证自己能够了解到真实的药效,柳雅咬了咬牙,把那只装着巨蚁神蛊王的竹筒拿了出来。
柳雅发现沧千澈欲言又止,便觉得奇怪。他这两天已经不止一次有这样的表情了,究竟是有话不能对自己说?还是另要提防着别人?
“千澈,你的表情好奇怪。”柳雅没有直接问出口,但也有些点醒的意思,希望沧千澈能跟她说个明白。
沧千澈皱了皱眉头,道:“雅儿,我只是想跟你说,完事留个后手吧。宫门深似海,情意比纸薄;没有什么人是真正靠得住的。”
“那你呢?”柳雅直接问道:“我可以不相信任何人,那么我连你也不能相信吗?”
“唯有我,一生一世不会负你、欺你,只会好好的疼你、爱你,守护着你。”沧千澈说完,伏在柳雅耳边,轻声道:“帮我留意麻姑姑。”
“嗯。”柳雅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一句。
之前柳雅在皇太后的面前提到,她和麻姑姑在裕贵人的院子里找到了蛊虫,沧千澈的表情就很是奇怪。当时柳雅就怀疑,沧千澈是在提防着皇太后或是麻姑姑。
可是想想,一个是他的皇祖母,一个是他的乳娘。就连自己进宫,沧千澈在湖心亭子里等着她的事情,都是麻姑姑帮忙安排的,沧千澈还要怀疑麻姑姑吗?
见柳雅的眼神有几分的疑惑,沧千澈摇摇头,道:“现在别问,以你的聪明,很快就会知道的。雅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的。”
“千澈,你最不需要顾忌的就是我。我从来都不怕什么危险,也没有人能够对付得了我。”柳雅反手勾住沧千澈的脖子,把头靠在他怀里一会儿,然后才道:“你尽管按照自己的计划部署,不要把我顾及在内。我一定不会拖你后腿的。”
沧千澈把柳雅的腰又拥紧了一些,道:“傻瓜,若是你有危险,我还部署什么?我宁愿和你平安远走。”
“行啦,别说这些个酸酸粘粘的情话了。你来的正好,我给你哼一个调子,你帮我想想用什么乐器奏出来最为简单。”柳雅说完,便把沧千渊御蛊的时候吹奏骨笛的调子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