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好证明,柳雅用龙涎香还引来了一只巨蚁神蛊王呢。
柳雅说完,四皇子沧千渊果然露出了几分怀疑的神情。然后走到那只罐子前面,拔下了木塞子就伸手进去捏了一个草叶筒出来。
柳雅和喜坠儿就看着四皇子很没有耐心的直接把草叶筒扯开了,不过里面却是空的,只有一些褐色药水的淡淡痕迹。
四皇子把草叶凑到鼻子前嗅了嗅,这才点点头道:“果然是龙涎香,你倒是真够有钱的。”
“切,那是当然喽。”柳雅听了四皇子话,竟然还拽了一下,把胸脯一拍,自豪的道:“我可是屏山村首富。”
屏山村……首富!柳雅觉得这个称号对自己来说还是当之无愧的。但是出了屏山村,她就完全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
喜坠儿和四皇子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没弄明白这个屏山村的首富是多大的富户。
这就是柳雅要的效果,她见这两个小孩子被糊弄住了,才继续问道:“好啦,我说完了。现在该你说说,你是苗蛊传人,那你会练蛊吗?”
竹心叟对柳雅说过,操纵蛊虫相对来说要容易一些,最难得就是要学会练蛊。而且真正会炼制蛊毒的高手,其实已经不多了。
如果沧千渊真的会练蛊的话,那么柳雅就可以直接猜测,裕贵人的炼蛊术应该已经到了一个难以逾越的程度。估计就算是竹心叟来了,也堪堪只能和她打成个平手而已。
这倒不是说竹心叟不如裕贵人,而是所谓的“术有专攻”。竹心叟是神医,他是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才去研究蛊虫的。而实际上,竹心叟对于蛊的掌握和研究,在蛊术传人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柳雅听了四皇子的话也愣住了,什么叫他身上没有蛊了?他是苗蛊传人,也曾经炼制过蛊?
那么是不是说,喜坠儿曾经见过他身上带着蛊,而现在没有了?
这个信息量很大啊,就连柳雅都有些绕不过弯子来了。
喜坠儿看着四皇子半天,才终于是不哭了。不过眼圈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就让人心疼。也难怪四皇子这么护着喜坠儿,她确实有种我见犹怜的范儿。
柳雅这才走上前,将喜坠儿往自己的身边拉了一点,柔声的问道:“喜坠儿你告诉,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认识蛊虫?还这么害怕?”
“你闪开。你的疑点最大,你别靠近喜坠儿。”四皇子说完就要往上冲,看起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柳雅把眼睛一瞪,将喜坠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道:“你别过来才对。你难道没有发现,喜坠儿其实是怕你的吗?这些蛊也是从你母妃的院子里找来的,你脱不了干系的。”
“我已经不再碰蛊了。”四皇子急了,终究还是个小孩子,经不得激将法,大声的道:“当年想要用喜坠儿养蛊的也是我母妃,不是我。为了喜坠儿,我已经再也没有碰过蛊了。”
说完,四皇子又狠狠地瞪着柳雅,道:“如果不是你刚才把那只蛊虫塞到我手里,我也不会违背誓言。”
“誓言?不再碰蛊虫的誓言吗?”柳雅故意引四皇子沧千渊往下说,就道:“可是你还随身带着骨笛呢。”
“那是,那是……”四皇子沧千渊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
其实柳雅明白,一旦学会了蛊术,就有了吸引蛊虫的特殊体质,所以随身带着御蛊的用具完全也是为了自保。否则,万一有厉害的蛊虫被吸引过来,又没有可以对付的办法,那就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这时候,喜坠儿在柳雅的身后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儿,轻声道:“柳姑娘,不是四皇子的错,是我,我胆子太小了。而且,而且我忘不了当年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