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坠儿揉揉眼睛,正要跟着柳雅出门,就见沧千澈从柳雅的屋里也匆匆走了出来。
喜坠儿年纪虽然不大,可是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揉揉眼睛再看,果然见到是太子殿下从柳雅的屋里走出来。还正在系着衣服扣子。
喜坠儿慌了一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急道:“太子殿下赎罪,喜坠儿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没有给殿下守夜,实在该死。麻姑姑……我现在就去和麻姑姑说,是太子殿下在这里留寝,柳姑娘侍夜。”
说完,磕了个头,起身就要抢着往门口跑。喜坠儿是误以为,麻姑姑发现了柳雅这里有男人,就来查夜的。她身为丫鬟就不敢睡觉,应该给两位主子看着门才对。现在被打断了,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责罚呢。
柳雅一把将喜坠儿拉住,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别添乱,屋里待着去,我来和麻姑姑说。”
喜坠儿又紧张又害怕,但还是挺顺从的退到了一边。
柳雅几步跑到了大门口,应着门,答道:“麻姑姑进来,大门没闩。”
“哗啦”麻姑姑这才推门闯进来,急着道:“柳姑娘,皇太后服了你给她的药,现在肚腹疼痛,说是万箭穿心一般。御医院所有的御医都到了,正在救治。你快些去吧,莫要误了时间,耽误了太后的病情。”
柳雅的每天一皱,问道:“什么时候吃的药?”
麻姑姑道:“就在一个时辰前,皇太后睡前服下的。”说完,这才注意到随后跑出来的沧千澈。
麻姑姑就是一愣,看看柳雅微微肿起的唇瓣,又看看太子殿下还红着的脸颊,咽了一下口水,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柳雅这时候当然无暇顾及是不是有误会,道:“现在可不可以让我去见见皇太后?我要根据实际情况,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
沧千澈的身子一僵,眼前只见柳雅巧笑点头的模样。他倒是没有想到,之前还拒绝了自己求婚的雅儿,现在借着酒力竟然应允他……咳咳。
“抱我回去啊。难道你要月下花前,天为被、地为……唔唔。”柳雅还没说完,小嘴就被沧千澈的唇瓣堵住了。
他怕雅儿再多说一句,他真的就将她就地正法。这里确实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他还没有大胆道“随遇而安”。
沧千澈将柳雅抱着起身,头还抵着她的额头,视线无比宠溺的流连在她的脸上、唇上,不时的在她唇瓣轻轻一吮,柔声道:“过了今晚,你就不会拒绝了吧?傻丫头,自己挖个坑,大义凛然的向里跳。”
“呵呵,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遇到美男马上睡。”柳雅美滋滋的勾着沧千澈的脖子,一气地把顺口溜喊了出来。
月色柔美,眼前的男人更是倾城绝色,她又不是柳下惠,何必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搞得那么僵硬呢。
其实柳雅心里清楚,沧千澈因为自己拒绝的话而微感伤情了。她总要给他一些甜头,让他放心。
柳雅不是刻板的古代人,她明白情到深处的道理。两个相爱的人水到渠成,并不是多么的道德败坏,也还达不到被浸猪笼的地步。何况情难自持的时候,生生憋着对两人都是一种煎熬。
这个时候把自己交付出去,总会是一个美好的回忆。以此希望沧千澈别再胡思乱想了,她纵使多么的渴望自由,也终究都是他的人了。
竹屋别有一番清幽,沧千澈随手将床帐落下,把自己和柳雅关进了那一方独立的小空间里。
今晚月色柔美,透过窗棂照出一室的惬意,床帐里暖玉温香,美意无限。
柳雅又乖又鞣,笑容都美的仿佛是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让沧千澈呼吸都是一滞。哑着嗓子问道:“雅儿,我,我们真的……”
“箭在弦上,还要收弓不成吗?”柳雅一翻身朝沧千澈扑去,管他什么矜持与羞涩呢,反正推给那一坛子酒,就什么事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