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雅这么问,高老爹直接点点头,然后道:“小床是千澈的,我在他旁边打个地铺。可以警戒,也可以随时修习内力,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柳雅抿了抿嘴,很想问问高老爹能不能把这种内功也教给她。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如果她真的有办法给沧千澈治病,并且能治好的话,那时候再提要求也不迟啊。
走进屋里,沧千澈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是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牙关也不再咬着了。但是脸色依然苍白如纸,加上他原本就白皙,皮肤又细嫩,现在看起来一张脸简直像是透明的一样。
柳雅来到小木床边,坐在了床边上。这次没有再试他额头的温度,也没有检查四肢和眼睑,而是直接拉过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给他诊脉。
柳雅昨天晚上研究医书的时候,倒是按照书里写的几种脉象给自己诊断了一下,结果挺不错的,这芽儿的身子现在十分的健康。甚至心脏比普通人还要强大一些,这也就证明芽儿的身体素质很好,比普通人更适合剧烈运动。
不过,除了自己给自己诊脉,沧千澈是她诊断的第二个人了。所以手指头扣住脉搏,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高老爹看到柳雅今天就有模有样的诊脉,也就站在一旁不作声了。
可柳雅的手指按了一会儿之后,眉头就越皱越紧,最后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解,沧千澈的脉象怎么这么奇怪?
沧千澈的症状似乎和娘亲写的手札上的任何一种病症都不同。他的多个脏器有损伤,但并非是先天不足,也非后天外伤所致。而是被无尽的消耗、被体内某种东西不断的破坏,才造成现在犹如重病缠身的样子。
这可能也是沧千澈一直长不高的根本原因了。因为所有的营养都被消耗掉了,身体内部又不断的被破坏,现在还能活着、能跑能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种症状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娘亲又是用什么方法抑制住了病情?
柳雅耸了耸肩膀,倒是不在意吃蛇羹。不过这手上的功夫没荒废了,她还是挺满意的。
小树儿看看手里的蛇,再看柳雅的眼神都完全变了,问道:“二姐,我要是也能有你这样的准头多好啊?”
柳雅道:“那就好好的练习吧。除了练习如何运用手腕的力量,就是要多动脑子,养成每次出手前都计算风速、距离的习惯。不能盲目的出手,要打多重、要打哪里都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如果你一年之内可以练习成我指哪儿你打到哪儿,我就送一套飞刀给你。”
“好,二姐,一言为定。”小树儿立马伸出小拇指,和柳雅拉了个勾勾。
柳雅笑着道:“这回可有事干了,写字背书累了就可以练习打石头,以后你可以做个文武全才了。行了,你去小水铺那边吧,二姐还有事呢。”
小树儿现在对于柳雅的话简直是言听计从,柳雅让他去小水铺,他就拎着那条蛇跑了。
一直到小树儿的背影看不到了,柳雅才绕了个弯儿,往山坳的竹林走去。
昨天来的时候是晚上,今天再走进来,只觉得竹香四溢,曲径通幽。但现在她倒是没有心思看这些个景色,而是急急地朝里面的小木屋走去。
刚刚来到木屋前的空地边缘,距离木屋还有一段距离,柳雅就看到小木屋的门开了,高老爹来到门口朝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柳雅就明白,高老爹果然是武功高手,耳力和警觉都是一流的。自己还没有靠近,他就已经发现了。
见来的是柳雅,高老爹微微蹙眉,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柳雅走到近前,说道:“高老爹,我来看沧千澈的,昨天咱们说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