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桌子拼凑好,拿几个垫子铺好,就可以睡了。
现在情况这么紧急,我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找个宾馆安心睡觉。
钟建的家是本地的,他和妻子已经离婚,孩子交给妻子来带,自己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警局晚上也有值班的同事,为了市民的安全问题,一天二十四小时没有一分钟警局是没有人的。
静下心来不去想那些问题,有两件事情我却怎么也想不通。
钟建看起来远远比白城更加成熟老练,而且开会的时候,凡事参与到几起案件的警官都在会场,为什么钟建不在?
第二,听市长的意思,他也不清楚老师的去向,这么紧要的关头,究竟是什么大事能够调开老师呢?
老师直到现在都没有和方冷以及我有任何联系,这是在平时不太可能发生的事。
这是我回国第一次参与案件,加上这件事的轰动效果和不良影响,老师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才对。
可是老师一直都没有露面。
钟建也没有睡觉,他的呼吸平缓而有节奏。半晌,突然摸出手机调亮,静静的看着。
我用目光瞥了一眼,是一个小女孩儿的照片。
看起来几岁的样子,笑容很甜,眼神却不太灵动,带着几分谙世不懂的呆滞。
他的目光深邃的落在照片上,内疚而思念的眼神让我一下子确定了这个女孩是谁。
这就是大家口中,钟建的女儿。
现在不是方便问的时候,我和钟建都没有说话。恐怕在无数的夜里,他就这样默默思念自己的女儿。
等到天亮,冰柜里的东西,就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
我将药片扔进嘴里直接咽下,也就分钟的时间,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车子!
车子是靠什么前进的?靠得是底盘!
底盘是什么结构呢?中间的桁架加上两边的轮子进行前进。
这个熊是有重量的,有重量的东西才更好前进。如果是一个成年男性的话,借力让轮子前进和百八十米应该不成问题。
我匆忙的赶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人流密集的街道是最佳的狩猎场所。我站在监控的范围之内,和同事反复测试监控衔接之间的死角。
这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作案手法,我一定有办法测试出中间的监控死角。
钟建是后期赶来的,他没有提过任何可能会给我造成压力的话题,只是直接将对讲机递到我手里,告诉我可以开始了。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只要能够验证出这个监控死角的确切位置,就能够判断出我的推理有没有错。
一晚上的尝试没有丝毫进步,直到将近十二点钟,我和钟建才因为店家要休息的原因被迫停下了实验,离开了店面。
这条街是有名的不夜街,越是接近凌晨的时候,这条街就越是热闹。案发现场的店铺是在街道的最内侧,因为夜里出来玩的人几乎都不回光顾蛋糕店,所以蛋糕店早早就下班了。
越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就像是蜘蛛总是爱在一个看似无事的洞口觅食一样!
街边不光店铺还有许多都没有关门,一些小推车的地摊也是一个挨一个的盘着。
虽然对作案的手法有了一个大概的估算,可是现在缺少对于工具的判断,更需要有直接的证据辅佐想法才可以。
“哥哥,有想要买的东西吗?”见我们东张西望,有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小商贩赶紧套近乎,指着自己面前摆开的东西接着介绍:“你看这些东西有没有你想要的?”
他面前的东西一应俱全,而且种类很多,所以看起来也就没什么逻辑性。
“你觉得有什么东西能够帮我冻大一些的圆形冰呢?”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我避开他们不应该知道的隐晦部分提问道。
小哥赶紧从自己的三轮车里找出一个已经有些旧的游泳圈,一边擦一边念念有词:“你别看这个东西有点旧了,可它是新的,只是有些蹭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