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解释让老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撞上钟建的目光时,他才接过话来:“小张说的不错,我已经调查过程萌的男朋友,而且专门去看过。他进城之后选择去一个工地扛水泥,工地发生事故,他的腿被砸断,耽搁治疗时间变成了终身残疾。”
钟建猛地喝了一口酒:“我已经专门去看过这个人了,工地不给赔偿治疗费,他们又没有五险一金,好好的小伙子就这样残疾了。”
我知道钟建为什么说这个不可能完成这样的犯罪了。
彭强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四肢健全且以打架斗殴为日常生活的人,虽然身患艾滋病,可并不影响任何的身体机能。如果说对手是一个有一条腿不能使用的残疾人的话,基本没有什么可能将针捅进去第二次。
而且最近这几起案件我们判断都是同一人所为,基本可以排除这个叫陈松的人。
“行了,你们也别急,今晚就在警局旁边的招待所住一夜吧,对不住了,我们这是小地方。”老孙将剩余的啤酒一口喝掉,表情前所未有的惆怅:“我马上就要退休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加破案了,唉,真是棘手啊!”
一顿晚饭吃的不欢而散,三个人都是各怀心事。因为喝了酒,所以都选择了步行回到警局。
也好,夜深人静的时候吹吹凉风,也许思维上可以有新的突破也不一定。
f县并不大,而且相对市里来说相对贫瘠一些,人均收入并不高,所以街灯昏暗,也没有市里四通八达的监控和天眼。
正是这些防守上的漏洞,才导致了现在的一筹莫展吧!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在身后响起!
“我们来做一个实验。”我把老孙叫到身边,打开了录音设备进行了简单的几句对话,然后示意他去叫旅馆老板来,而我自己则是静待时机。
一直以来我们走进了最大的误区——如果有说话的声音,就一定是两个真实存在的人。尸体才是最诚实的人,死亡时间没有判断错误,那么问题就出现在这段所谓的对话上。
为什么他行凶成功还不离开呢?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想要找到什么东西,不然就是他想要让什么偶然的人做人证!
听到和老孙约定好的敲门声响起,我掏出录音笔打开刚刚的说话内容,等播放一半时询问道:“是这个声音吗?”
“不对。”严聪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有些发闷。我思索了一下,掏出手机录了一句话再播放出来:“你觉得是这个么?”
“对对对,警察同志,声音的质感和这个差不多。”
老孙直接从外面打开房间的门,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手里是什么东西。
是我们高估这个罪犯了,我们一直以为既然他已经设计了如此巧妙的杀人手法,那么其中的所有细节也一定有更高超的手段,才将自己的想法困在更加复杂化的程度上。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那个所谓的对话不过是以前的录音而已。
女人是根本没有可能在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下攀爬上二楼,即便是男人,年龄大概也就在十八岁到三十五岁之间。
犯人曾经在偷袭的情况下一击命中,也就证明他其实没有把握可以制服死者,年龄可以缩小到二十岁到三十岁。他的思维很敏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年龄范围可以缩小到二十五岁到二十九岁之间。
“警察先生,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能不能休息一下。”严聪赔笑问道,表情有些市侩的虚伪:“今天也累一天了,不如市里来的几位在小店歇下来?”
我心里对这种情况有种说不出来的反感,他这么极力邀请我们睡在店里,不过是借着警察的由头给自己打个活广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