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透着冰冷、阴沉。

文思礼换了装束，阴冷白色制服，全身罩住，只有眼睛露在外，去掉了锐利，显得专注，机器一般。

“坐到治疗椅子上”

文思礼推过来其中一辆推车，取出六个电极，分别贴在李溪山头上不同位置。

“下面，我给你做测试，一组测试你清醒时候，一组测试你没有意识时候，我需要全面评估您大脑的状态。”

“然后呢？”

“那得取决于我的评估结果，假若结果和之前的判断一致的话，我会采用药物刺激治疗。”

李溪山有些紧张，“什么药物？”

文思礼道，“几种特殊的合成蛋白质，刺激大脑里的某些神经元，就像是短路的蜂窝，在里面灌注蜂蜜，在这里面，关键在于变化，关键在于微型化。”

李溪山还是很紧张，“微型化的意思是直接刺激？”

“你说对了。”文思礼赞赏李溪山的清晰，“但是你放心，我是专家，微型手术方面的专家，采用了是当今最先进的技术，纳米技术，您听说过吗？”

李溪山道，“用极小的分子和原子制造出的芯片，也就是纳米机器人？”

“对。”文思礼眼睛闪闪发亮，“用几种特殊蛋白质组装成纳米机器人，通过血管将其送入人体脑部，去侦察疾病，更换或修复有缺陷的基因片段，他们能把您大脑中某些区域的神经断片连接起来，并加以强化，我会控制他们，从而阻断记忆流失，并产生新的记忆。”

在脑子有一个蠕虫，不断的活跃着，四处查看，哪里不对劲便发动进攻，直到消灭敌人。按照它的设想，恢复新的城市面貌。但是如果它异化了呢？难道它不会反过来成为一个破坏者，它不会变得贪婪？反过来吞噬完好的细胞。

一想到这里，或许自己会被其他生物操纵，李溪山就要呕吐出来，猛地扯掉脑门上的电极，一摔门跑出去。

医生没有动，也没有做声，全身还是做手术的装束，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儿，李溪山进来了，面色有些苍白，但是已经安静下来，再次坐到椅子上，“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