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垂头丧气,一语不发,拳头握出青筋,强自忍住。
姓熊的相对实在,问,“我不明白,既然没有看见,你怎么知道?”
这是承认了两人之间的联络密语。
李溪山对姓李的道,“你说的对,我并没有看见,你掩饰的够好,但只要有掩饰,总有破绽,我没有看见,不代表没有人看见,不然你传递的信息就在断桥两端。”
姓熊的还是很爽利,“是的,我看见了”
李溪山道,“你不但看见了,还有回应,你的眼睛虽然看着我,但在那一刻,你的脖子极力梗直,不偏转,右侧的颈脖肌肉僵硬的绷紧,出卖了你的内心,你虽然极力和我面对面,你的目光却越过了我,和在我另一边的李参谋目光交织,所以我看见了,看见你的瞳孔,那里面是你的伙计,你所说的李参谋,嘿嘿,李参谋在那里挤眉弄眼,很出色的演技。”
姓熊的道,“那是我的错,我做的不好。”
李溪山继续道,“典型的警告肢体语言,不是普通军人所拥有,来自经过特训的专门人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不语,心里早就翻起汹涌波浪,天气还是阴冷,两人额头冷汗流出来。
李溪山道,“我还知道挑选特别人员,要求相貌普通,外表憨直,喜怒不形于色,就像你现在,呵呵,姓熊的参谋,看上去面上憨厚,老实简单,其实你现在已经动了杀心。”
话还没有说完,姓李的参谋已经叫出来,“不要动。”
与此同时,姓熊的参谋早就绷不住,从地上一把泥沙甩出,身体跟着就冲向李溪山,在挥洒的泥沙花丛里,他的手掌瞬间浓黑,黑的艳丽,成了花瓣中心,一环环冲击波,视线里一切摇晃颤抖。
不华丽,但能杀人。
李溪山一扬手,手里已经一根树叶,地上阔大树叶,穿破冲击波,贴在姓熊的参谋的手掌上,左右一晃,这个姓熊的参谋便“哎哟”叫一声,飞去老远,身后姓李的,要抓住他,脚跟点地,一股气流推过两人,两人的脚在地面滋滋作响,划出两道寸许深的痕迹。
李溪山手一放下,两人也停了,“噗通”倒在地山。
“现在你们可以说了”,眨眼间,李溪山到了跟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什么?谁叫你们来的?”
两人灰头土脸,站起来,身上灰尘掸干净,眼睛也干净,一瞬间的变化,洗去了他们的骄傲,也洗去了他们的无知,不变的是他们的刚硬,现在更加生冷。
他们说,“我知道的,我们不能说,不知道的,说了没有用,所以,你想要怎样,是你的事。”
失败,羞辱,流血算不得什么,两个人在此时,才是真正的强硬表现,他们直视李溪山的眼睛,“你知道的,什么方法也没有用,我们什么都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