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然像大街上的推销员，卖力地向发小推荐自己刚签下的女演员。

楼逸之一直皱眉听他滔滔不绝地讲，其间几次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别扭得难受。

楚远更加沉不住气，凑近楼逸之的手机说：“张总，您要是想给前辈立直男人设，直接发几个通稿传绯闻不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张景然一听到楚远的声音就没好气地说：“你懂个屁！你以为简单粗暴地发几条似真似假的绯闻就会有人信吗？现在的人精着呢，若是大肆宣扬楼逸之跟某个女演员谈恋爱就太假了。”

张景然老神在在地说：“立人设这种事不能急于一时。要循序渐进，尽量做到天衣无缝。”他进一步解释道，“我考虑过了，目前娱乐圈里已经成名的女演员都不太适合作为营销对象。一方面是因为她们背后已经有了复杂的人脉和利益圈，跟她们合作难免会有许多麻烦；另一方面就是她们都有很稳定的粉丝基础，真要凑一对儿的话，估计双方粉丝会掐得不可开交，这样反而会败坏逸之的路人缘，得不偿失。”

“所以，选一个干干净净的新人，让她一出道就跟楼逸之绑定，长此以往，就能顺利地让人们一提起楼逸之，就想到宋甜甜，逸之的同性恋传闻便能不攻自破了。”

楚远捏紧了手机，手臂上青筋微凸，沉声道：“你这样做是在消费前辈的人气捧新人，好处全让那个女人占了！”

“她需要红，逸之需要异性绯闻，各取所需罢了。”

楚远的胸膛重重起伏着，他面色阴寒，却没再开口，沉默地将手机递还给楼逸之。

楼逸之苦恼地按着眉心，说：“景然，算了吧，我不想这样。”他偷偷瞥一眼楚远，又解释道，“我觉得……嗯……那个女孩如果一出道就跟我绑定在一起，也许能让她快速蹿红，但对她的长久发展是没有好处的。你不应该束缚她。”

张景然怒极反笑：“你他妈的……楼逸之，你明明说过这方面要听我的！”

楼逸之心虚地沉默了。

“宋甜甜以后怎么样用不着你操心，况且对我来说，她的未来也远远没有你的现在重要！”张景然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楚远委屈两句你就心软了，你他妈怎么就不能为我想想呢？我为你操了多少心？楚远他除了添麻烦还能干什么？！”

楼逸之刚想反驳他，楚远突然握住他的手，重重捏了一下。

当楼逸之再看向楚远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目光平和如深潭，甚至还轻轻一笑，“前辈，答应吧。”

楼逸之担忧地看着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