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昌歉然地说:“碰到一个老熟人,忍不住多聊了一会儿。”
丁大说道:“好吧!来来来,快进来拜一拜三圣母,让三圣母保佑你早日高中,早日娶个好媳妇。”
刘彦昌:“……我已经是仙境的编外人员了,我还考什么科举?我现在多想想如何转正就行了。”
嘴上虽然说着不着调的话,刘彦昌还是感谢丁大的好意,跟着去殿里拜一拜,奉上一些香火钱。
在丁大家里又住了几天,刘彦昌就想回去了。在灌江口做饭虽然有点累,但那是刘彦昌喜欢做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厌倦。
而且哮天犬和梅山兄弟从不嫌他麻烦,出去打猎或者摸鱼总会带着他。
他自己也觉得讶异,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那么喜欢在灌江口的生活了吗?
丁大劝他留下多住一阵子,但是刘彦昌还是坚持离开,一直待在雪映宫的哮天犬接他回了灌江口。
所以,一定是我们家哮哮保护了我!刘彦昌非常骄傲地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刘彦昌做的菜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尤其是那道烧猪,皮脆肉嫩,非常入味。他作为厨师本来是没有座位的,但是哮天犬在自己的桌上添了一副碗筷,让刘彦昌跟他坐在一起。
哮天犬也爱吃烧猪,他不要切好的,专门要了一整个猪腿肉按在桌上慢慢啃,猪腿里面没有骨头啃起来好方便!
刘彦昌漫不经心地夹着菜,一边偷偷看二郎神。
“哮哮,你主人怎么不吃东西?”
哮天犬从猪腿里抬头看看,“大家在给主人敬酒啊!他现在没功夫。”
刘彦昌讪讪地低头吃菜,“哦哦,对哦!”
梅山兄弟轮流敬酒,和二郎神说一些管辖灌江口的事宜。刘彦昌听不明白,只管低头吃饭。这里的肉和菜特别好吃,烹调的时候只要放一点点盐就可以发挥出食材本身的原汁原味。就连大米也非常好吃,比刘彦昌上辈子吃过的泰国香米还要好,他什么都不就,干吃米饭都能吃两碗。
吃着吃着,哮天犬推了刘彦昌一下。此时刘彦昌正在扒虾,差点被哮天犬推倒在地上。
“怎么了哮哮?”
哮天犬小声说:“快看!主人在吃你做的虾!”
刘彦昌赶忙抬头去看,二郎神吃虾的样子也很文雅。刘彦昌剥虾把自己弄得满手油,二郎神剥虾却是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小刀。小刀轻轻一别,虾壳脱落,筷子夹起白嫩的虾仁喂进嘴里。
虾仁有些麻,二郎神的嘴唇原本是淡色的,吃了虾仁嘴唇变得红通通,像是涂了胭脂。面若冠玉,唇若抹朱,放在现代,一定有美丽的小姐姐追着他问口红色号。
刘彦昌嫉妒地掰折螃蟹腿,真是过分,长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
他戳戳哮天犬,“你不是说他不吃海鲜吗?”
哮天犬也迷惑了,“我主人确实不爱吃海鲜啊!”
刘彦昌按着哮天犬使劲戳戳戳,“真是的!你的情报有误啊!”哮天犬被他戳得痒痒,一个劲地往后躲。
梅山老大叫康安裕,他觉得这餐饭很合自己的胃口。他活了许多年月,什么没吃过?刘彦昌做的饭并不算最好。但是这顿饭让他想起自己还是凡人的时候,想起了遥远的家乡味道。
此为防盗章,请小天使们支持正版!丁大是个实诚人,他扩建圣母宫,真的下了血本。
圣母宫的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除了正殿还多了东西配殿。殿内的墙上画着壁画,上面讲述着三圣母高擎着宝莲灯,拯救万民苍生的故事。
正殿后面还有假山,八角亭,回廊和花园。种在花园的梅花常年盛开不败,慕名而来的文人骚客在这里留下了很多著名的诗句。
丁大和丁夫人进殿上香,但是孩子哭闹不休。刘彦昌一看孩子尿布湿了,主动请缨出去给孩子换尿布。
他哪里会换尿布,其实换尿布的是丁夫人的丫鬟,孩子不只是尿了,还拉了一大泡屎。丫鬟换完尿布对刘彦昌说道:“麻烦先生照看一下少爷。这尿布脏了,我去找个地方把尿布洗一洗,不然味道实在不雅。”
刘彦昌抱着孩子说:“你去吧!我看着少爷你放心。我记得出门左拐好像有人家,你可以去那看看。”
小丫鬟拎着尿布刚刚离开,三圣母就出现了,她指指刘彦昌怀里的小孩问道:“这就是丁大的儿子?”
刘彦昌把孩子冲她那边举了举,“是啊!长得是不是很可爱?”
三圣母笑着点头,“比他爹可爱多了。”她把手放在孩子的额头,一点点黄色的亮光从她的手掌渗入孩子的额头。丁大的儿子瞪着大眼睛不哭也不闹,静静地看着三圣母,严肃地像个小老头。
刘彦昌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给孩子的赐福。”
“赐福有啥用?”
三圣母收回手掌,“没有什么用,就是保平安,顶多让他聪明一点点。”
刘彦昌非常不要脸的说:“咱都老朋友了,你也给我赐福一下下呗!我觉得我最近这个记性啊,越来越差!”
三圣母忍笑抬手在他额头上拍一下,“好了,给你赐福了。”
“真是差别对待,对人家小孩子就温柔的摸额头,对我就使劲拍脑瓜,我的脑袋又不是西瓜!我怀里的小白脸不就比我可爱一点点吗?你用不着这么差别对待吧!”
三圣母哭笑不得地说:“你啊!你的嘴里从来没有一句正经的,我得告诉我二哥,让他好好管管你!”
二郎神又不在华山,刘彦昌岂会怕他?他装模作样地晃晃脑袋,“你尽管去告状,我才不怕他呢!”
“三圣母,小仙有礼了。”华光一闪,一个身穿绯红纱裙的美貌女子落在他们面前。
三圣母看到她和善地笑了笑,“原来是红衣仙子,好久不见了。王母娘娘可还好?”
“娘娘一切都好,圣母不必担忧。”
红衣仙子看看刘彦昌,又看看他怀里的孩子,笑着说道:“原以为圣母在下界过得清苦,没想到圣母似乎也不寂寞嘛!有俊俏郎君时时相伴,想来日子也不难过。”
红衣仙子说话娇娇柔柔,好像嘴里一直含着一块糖,声音又嗲又甜蜜。
俗话说得好,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刘彦昌觉得红衣仙子说的话不太中听,不过三圣母还没说话,他也不好贸然插嘴。
三圣母的神色立刻就冷淡下来了,“红衣仙子说笑了,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信众。”
红衣仙子不依不饶地说:“是不是您的信众,我可不知道。只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三圣母就算想跟你的信众亲近亲近,也得注意分寸,被人看见可不大好。”她在说信众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读音,好像要点出三圣母和刘彦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
三圣母被气得手抖,她把手掩在宽袖里,表面上不露声色地说:“仙子说笑了,我们不过站在太阳下面聊天而已,我竟然不知道,只是朋友之间的叙旧也要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