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说道:“好吧!来来来,快进来拜一拜三圣母,让三圣母保佑你早日高中,早日娶个好媳妇。”
刘彦昌:“……我已经是仙境的编外人员了,我还考什么科举?我现在多想想如何转正就行了。”
嘴上虽然说着不着调的话,刘彦昌还是感谢丁大的好意,跟着去殿里拜一拜,奉上一些香火钱。
在丁大家里又住了几天,刘彦昌就想回去了。在灌江口做饭虽然有点累,但那是刘彦昌喜欢做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厌倦。
而且哮天犬和梅山兄弟从不嫌他麻烦,出去打猎或者摸鱼总会带着他。
他自己也觉得讶异,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那么喜欢在灌江口的生活了吗?
丁大劝他留下多住一阵子,但是刘彦昌还是坚持离开,一直待在雪映宫的哮天犬接他回了灌江口。
刘彦昌拜完了神,打算找个地方住下,等安顿好了,他再上山游览也不迟。
“让开!都快点让开!”
“来人啊!把圣母宫给我砸了!”
刘彦昌一看,这不是刚才的丁大恶人吗?他为什么要砸圣母宫?
丁大的家丁把香客们推到一边,有人愤愤不平地问:“丁大,你为什么要砸圣母宫?”
丁大挑眉说道:“我年年给圣母宫上香,送上丰厚祭品,诚心祈祷,就是想要个儿子,但是我接连生了十二个丫头。三圣母一点都不准,我为什么不能砸圣母宫?你别在这瞎捣乱,赶紧哪儿凉快哪待着去,不然我就连你一块儿砸!”
丁大撂下狠话,没有人敢吱声。
丁大看他们识相,满意地点点头,“来来来,干活了!把这里都给我砸了!”
刘彦昌站了出来,“且慢!”
丁大回头一看,“原来是你!你这个小白脸还挺有种,来呀!先把他的腿打断。”
刘彦昌不慌不乱,家丁们已经把他的腿给绑住了,他这才慢悠悠地说:“你若是这么做,别说儿子生不出来,以后你会家财散尽,妻离子散。”
“怎么讲?”
刘彦昌说道:“我是个外乡人,刚进华山地界就听说你丁大恶人的名号了。你向来只做恶事,不干好事,若是按常理推断,你这样的人应该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可是你已经有十二个女儿了,你说,圣母娘娘有没有保佑你?”
丁大有些信了,“那……那我宁愿用十二个女儿换一个儿子。”
“那就错的更离谱了!孩子是圣母娘娘赐福给你的,你怎么能对孩子不好呢?再说了,你生不出儿子是上天给你的启示,让你尽早弃恶从善,诚心实意地改过自新。你再看看你,带着人抄家伙,像什么话!我问你,你还想不想要儿子了?”
丁大实心实意地说:“想!”
“想就快点给我松绑!”
丁大喊来家丁,“来来来,给他松绑!”
刘彦昌整整衣服,慢条斯理地说:“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算见过世面。我发现,凡是敢对神明不敬者,一定会受到天罚!若是你今天把庙砸了,我一定离你远远的,因为我怕天上打雷劈你的时候,连累到我。不过你这人还算听劝,我今天就教教你。”
此为防盗章,请小天使们支持正版!丁大是个实诚人,他扩建圣母宫,真的下了血本。
圣母宫的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除了正殿还多了东西配殿。殿内的墙上画着壁画,上面讲述着三圣母高擎着宝莲灯,拯救万民苍生的故事。
正殿后面还有假山,八角亭,回廊和花园。种在花园的梅花常年盛开不败,慕名而来的文人骚客在这里留下了很多著名的诗句。
丁大和丁夫人进殿上香,但是孩子哭闹不休。刘彦昌一看孩子尿布湿了,主动请缨出去给孩子换尿布。
他哪里会换尿布,其实换尿布的是丁夫人的丫鬟,孩子不只是尿了,还拉了一大泡屎。丫鬟换完尿布对刘彦昌说道:“麻烦先生照看一下少爷。这尿布脏了,我去找个地方把尿布洗一洗,不然味道实在不雅。”
刘彦昌抱着孩子说:“你去吧!我看着少爷你放心。我记得出门左拐好像有人家,你可以去那看看。”
小丫鬟拎着尿布刚刚离开,三圣母就出现了,她指指刘彦昌怀里的小孩问道:“这就是丁大的儿子?”
刘彦昌把孩子冲她那边举了举,“是啊!长得是不是很可爱?”
三圣母笑着点头,“比他爹可爱多了。”她把手放在孩子的额头,一点点黄色的亮光从她的手掌渗入孩子的额头。丁大的儿子瞪着大眼睛不哭也不闹,静静地看着三圣母,严肃地像个小老头。
刘彦昌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给孩子的赐福。”
“赐福有啥用?”
三圣母收回手掌,“没有什么用,就是保平安,顶多让他聪明一点点。”
刘彦昌非常不要脸的说:“咱都老朋友了,你也给我赐福一下下呗!我觉得我最近这个记性啊,越来越差!”
三圣母忍笑抬手在他额头上拍一下,“好了,给你赐福了。”
“真是差别对待,对人家小孩子就温柔的摸额头,对我就使劲拍脑瓜,我的脑袋又不是西瓜!我怀里的小白脸不就比我可爱一点点吗?你用不着这么差别对待吧!”
三圣母哭笑不得地说:“你啊!你的嘴里从来没有一句正经的,我得告诉我二哥,让他好好管管你!”
二郎神又不在华山,刘彦昌岂会怕他?他装模作样地晃晃脑袋,“你尽管去告状,我才不怕他呢!”
“三圣母,小仙有礼了。”华光一闪,一个身穿绯红纱裙的美貌女子落在他们面前。
三圣母看到她和善地笑了笑,“原来是红衣仙子,好久不见了。王母娘娘可还好?”
“娘娘一切都好,圣母不必担忧。”
红衣仙子看看刘彦昌,又看看他怀里的孩子,笑着说道:“原以为圣母在下界过得清苦,没想到圣母似乎也不寂寞嘛!有俊俏郎君时时相伴,想来日子也不难过。”
红衣仙子说话娇娇柔柔,好像嘴里一直含着一块糖,声音又嗲又甜蜜。
俗话说得好,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刘彦昌觉得红衣仙子说的话不太中听,不过三圣母还没说话,他也不好贸然插嘴。
三圣母的神色立刻就冷淡下来了,“红衣仙子说笑了,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信众。”
红衣仙子不依不饶地说:“是不是您的信众,我可不知道。只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三圣母就算想跟你的信众亲近亲近,也得注意分寸,被人看见可不大好。”她在说信众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读音,好像要点出三圣母和刘彦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
三圣母被气得手抖,她把手掩在宽袖里,表面上不露声色地说:“仙子说笑了,我们不过站在太阳下面聊天而已,我竟然不知道,只是朋友之间的叙旧也要注意分寸。”
红衣仙子故作惊讶地掩住嘴巴,“真是抱歉,我误会了。只是……在太阳底下站着,竟然能生出儿子呢!呵呵呵,这可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