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里,他们三个围坐在炭盆旁边说话。刘彦昌跟她们控诉二郎神的无礼行为。本以为三圣母和四公主能站在自己这边,没想到她们俩听完了不仅没有同情,反而哈哈大笑。
四公主趴在三圣母身上,笑得肚子疼。还是三圣母有良心,她忍笑说道:“你别怕,我去跟二哥说一声,让他不要欺负你。”
刘彦昌眼泪汪汪地道谢:“谢谢你啊!三圣母!你比你哥哥好多了。”
三圣母一听他说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你们太不像话了吧!你们笑啥呢?我就穿个裙子有什么好笑的!”
四公主坐直身体,忍住笑意,“好了,好了,我们不笑了。噗!哈哈哈!”
刘彦昌瞪她一眼,不就是反串嘛!真是没见识!笑笑笑,像吃了哈哈屁似的……
三圣母戳戳四公主,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四公主听完,眼睛闪闪发亮,她迫不及待地点头。
刘彦昌问:“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
三圣母商量着说:“刘彦昌,我们帮你梳个发髻怎么样?”
刘彦昌捂住脑瓜顶,“哇!果然最毒妇人心!你哥哥就让我穿个女装,你居然要打我头发的主意,你是不是还想给我涂红嘴唇?”
四公主摇头,“没有啦!你梳着男子发髻跟衣裳很不搭配的啊!看起来很滑稽的。不过你要是想涂红嘴唇,我们也可以帮你弄一下。”
刘彦昌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不用了,谢谢,我不需要换发型,我也不需要涂红嘴唇。”
三圣母和四公主对视一眼,直接用法术把他定住了。
两人开心地跑过去给刘彦昌的发髻打散。
四公主摸着刘彦昌的头发说道:“哎,他的头发很顺啊!”
三圣母点头,“真的!又黑又亮的。”
刘彦昌虽然被定住了,但是他的嘴还是能说话的,他吓唬她们说:“我已经三年没洗头发了啊!”
四公主用发梳敲他的脑袋,“现在你不许说话。”
两人忙了一会儿,终于大功告成。三圣母解除了刘彦昌的定身术,把他推到镜子前面。
乌黑的头发挽成了随云髻,大大的杏眼,微微上翘的丰润嘴唇,刘彦昌只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去。
“我是一棵胡杨树,活着昂首一千年,死后挺立一千年,倒下不朽一千年。铮铮铁骨千年铸,不屈品质万年颂。”
四公主问:“你在这叨咕什么呢?”
刘彦昌眼泪叭嚓地说:“我要时刻提醒我自己,我是个男孩子。我是棵笔直的小白杨,我长在哨所旁。”
哮天犬嫌弃地拨弄着绣球上的红色流苏,“给我这个干什么?有什么用?”
刘彦昌说:“这绣球多好看啊!上面有流苏,有珍珠,花花绿绿的,多好!我们还可以玩抛绣球的游戏啊!我把绣球抛出去,你再把绣球捡回来。”
哮天犬说:“玩这个游戏可以,不过我来扔,你来捡怎么样?”说完它轻飘飘地把球扔了出去,刘彦昌跑出殿门一看,绣球飞得老远。刘彦昌手搭凉棚,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到绣球飞到哪里去了。
刘彦昌转回殿里生气地戳着哮天犬的脑门,“你这是要跟我玩游戏吗?你这是要玩我!我去捡个球回来,得花几年才能回灌江口?我要是陪你玩个回游戏,我这辈子直接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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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大一些的那面铜镜递给三圣母,“这个是同心镜,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就用它给我传递消息,这样传信快一些。”
三圣母把铜镜接过来,“二哥你不用担心,就算出了事,我有宝莲灯护着,谁能奈我何?”
“我不过是多嘱咐几句罢了。”二郎神拎着刘彦昌的后脖颈站了起来,“我先回灌江口了,你自己在华山要学会照顾自己。”
三圣母笑着说:“知道啦!知道啦!我在华山住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对了!二哥,你先等一下!”
“怎么了?”
三圣母伸出双手,飞快地捏了一下刘彦昌毛茸茸的耳朵。
“好啦!二哥你可以走啦!”
二郎神:“……”
刘彦昌:……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圣母。
二郎神送刘彦昌回了丁府。进了屋里,二郎神随手一甩,刘彦昌飞到半空变回人形,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揉着屁股,刘彦昌龇牙咧嘴地说:“二郎真君,咱们不都把话说清楚了吗?你怎么对我还是这么粗暴?”
二郎神俯视着刘彦昌,冷声说:“你和我三妹确实是普通朋友,但是谁能保证你们不会日久生情?”
刘彦昌腹诽,要生情早就生了,没准现在孩子都满月了,还能等你来欺负老子。
“那你说,你想怎样?”刘彦昌不耐烦地问。
“离开华山。”
刘彦昌不乐意,“我是要参加科举的,这里离京城近,我进京赶考方便。如果回了乡,我来回路上就得走半年。我不要走!”
二郎神握着武器,威胁道:“你确定?”
三尖两刃枪的刀尖闪闪亮亮的,刘彦昌往后缩了缩,“我我我,我不确定……”
二郎神冷冷地说:“让你离三圣母远点也是为你好。万一出事,三圣母不过是被天庭惩戒。而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人,一定会立刻转世投胎,下辈子做猪还是做狗谁都说不准。”
刘彦昌拍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让我离开华山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你们天天飞来飞去的,三圣母要是去找我玩,一顿饭的功夫,能跑八个来回。”
二郎神低头沉思,刘彦昌继续劝说:“三圣母又不是傻,我就是个穷书生,她能看上我什么?真君大人你太紧张了吧?”
二郎神不出声,不过看表情,他还是不放心。
刘彦昌坐在小仙女的矮桌上叹气,“你到底要怎样才放心?你总不能为了你妹妹,让我做断袖吧!”
二郎神立刻回答道:“可以。”
刘彦昌的表情出现片刻的空白,“你说啥?”他颤抖着声音问。
“你做断袖,这个意见可以。”
刘彦昌讨好的笑,“不是,二郎真君,你是神仙,但是你也得讲理对不对?这个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是天生的,你不能让我说改就改啊!”
二郎神说:“你考虑一下,是自愿变成断袖,还是我把你变成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