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冷着脸摸摸哮天犬的脑袋,“想吃那个吗?我这就去把那个书生抓来,给你做饭!”
三圣母有些生气了,“二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不讲道理!你是神仙,不是占山为王的妖怪!怎么说抓人就抓人?”
她苦劝道:“我第一次见到刘彦昌,他就帮我躲开丁大,还阻止丁大砸我的圣母宫。他当时并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需要他的帮助,但是我心中依然感激他。二哥,他也算是我的恩人,我不求你感谢他,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为难他?”
四公主也跟着帮腔,“天规森严,不许仙凡相恋。刚开始三圣母和刘彦昌走得近,我们几个好友也紧张得很。嫦娥和百花特意下凡来看过,但是三圣母和刘彦昌真的是清白的。刘彦昌人品好,心胸宽大。我和三圣母加起来活了一万多年了,一个凡人难道还能糊弄住我们?”
二郎神觉得四公主说得有理,他想了想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们不为难他。”
哮天犬坐直身体看着二郎神,黝黑的眼睛里流露出对火锅的渴望。
二郎神摸摸哮天犬的脑袋,“三妹,能不能让刘彦昌过来给哮天犬做饭?我可以付给他酬劳。”
哮天犬跑到三圣母跟前,满怀期望地看着她,三圣母不太忍心拒绝哮天犬,“这个……我得问问刘彦昌愿不愿意。”
二郎神许诺,“如果他肯来,一天一两黄金作为报酬。”
三圣母和四公主对视一眼,双双叹气,“这样的条件,他大约是肯的。”
三圣母和四公主回了华山,还带来了二郎神和哮天犬。
他们悄无声息地落在刘彦昌的小院里,此时夜已经深了,刘彦昌睡得正熟。
敲门声不断响起,刘彦昌困倦地揉揉眼睛,披上披风去开门。
房门一打开,刘彦昌的睡意就全没了。他裹紧披风,看着二郎神说道:“你们……你们想怎么样啊?我不是穿女装了吗?”
三圣母尴尬地笑笑,“刘彦昌,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进了屋里,三圣母说明来意。
刘彦昌有些犹豫,一天一两黄金听起来是很美好,不过等他去了灌江口,待在二郎神的地盘还不得被霍霍死?
哮天犬蹲在刘彦昌身边说道:“你只需要给我做火锅,平时见不到我主人的。”
刘彦昌猛摇头,“做火锅很容易的,不用非得找我啊!我把自制的火锅底料送给你,你回去加水煮开了,往里面放菜就行了。”
哮天犬伸出爪子在刘彦昌眼前晃了晃,“我怎么放菜?”
刘彦昌趴在哮天犬耳边给它出主意,“你可以让你主人帮你放菜,放肉,涮好了喂你吃。”
哮天犬也小声回答道:“我觉得我主人不肯这么做。”
一人一狗声音虽小,但是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圣母看自家二哥的脸色越来越冷,忍不住打断他们一人一狗的交谈。
“刘彦昌,我二哥已经答应了,今后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你穿女装。就像哮天犬说的,你去了灌江口,平时见不到我二哥的。而且我二哥那里有好多珍藏典籍,你闲着没事的时候可以去看看书,对你科举有好处的。”
刘彦昌对于科举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执念,如果每天都有一两金子进账,那么他的小日子就会过得无比滋润,实在没有必要去考科举。当官累不说,还要担惊受怕。
刘彦昌挠挠头发,“科举嘛……我也不是很在意。你们知道我这张破嘴,我要是当了官,迟早有一天得败在我这张嘴上。”
无论三圣母怎么劝都劝不动,刘彦昌似乎铁了心不想去。
三圣母看看二郎神,给哥哥打眼色,让他赶紧放弃吧!
二郎神这时说出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工钱可以涨,一天十两黄金如何?”
刘彦昌一拍大腿,痛快答应:“成交!”
三圣母:“……”
哮天犬:“……”
四公主:“……我们好话说尽你也不肯答应,原来是嫌工钱低!”
刘彦昌不好意思地笑笑,“四公主,我还真不是嫌弃工钱低。是二郎真君给的价钱太高了,我一时没有忍住。嘿嘿嘿!”
虽然答应了二郎神,但是刘彦昌不能立刻跟他们走。他还得跟丁大一家人打声招呼。
第二天一早,刘彦昌的小课堂停课,他去跟丁大辞行。
丁大很舍不得他,“不是说好了,要参加我儿子的满月酒吗?你怎么说走就走,太突然了吧!我还想让我儿子认你当干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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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定是我们家哮哮保护了我!刘彦昌非常骄傲地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刘彦昌做的菜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尤其是那道烧猪,皮脆肉嫩,非常入味。他作为厨师本来是没有座位的,但是哮天犬在自己的桌上添了一副碗筷,让刘彦昌跟他坐在一起。
哮天犬也爱吃烧猪,他不要切好的,专门要了一整个猪腿肉按在桌上慢慢啃,猪腿里面没有骨头啃起来好方便!
刘彦昌漫不经心地夹着菜,一边偷偷看二郎神。
“哮哮,你主人怎么不吃东西?”
哮天犬从猪腿里抬头看看,“大家在给主人敬酒啊!他现在没功夫。”
刘彦昌讪讪地低头吃菜,“哦哦,对哦!”
梅山兄弟轮流敬酒,和二郎神说一些管辖灌江口的事宜。刘彦昌听不明白,只管低头吃饭。这里的肉和菜特别好吃,烹调的时候只要放一点点盐就可以发挥出食材本身的原汁原味。就连大米也非常好吃,比刘彦昌上辈子吃过的泰国香米还要好,他什么都不就,干吃米饭都能吃两碗。
吃着吃着,哮天犬推了刘彦昌一下。此时刘彦昌正在扒虾,差点被哮天犬推倒在地上。
“怎么了哮哮?”
哮天犬小声说:“快看!主人在吃你做的虾!”
刘彦昌赶忙抬头去看,二郎神吃虾的样子也很文雅。刘彦昌剥虾把自己弄得满手油,二郎神剥虾却是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小刀。小刀轻轻一别,虾壳脱落,筷子夹起白嫩的虾仁喂进嘴里。
虾仁有些麻,二郎神的嘴唇原本是淡色的,吃了虾仁嘴唇变得红通通,像是涂了胭脂。面若冠玉,唇若抹朱,放在现代,一定有美丽的小姐姐追着他问口红色号。
刘彦昌嫉妒地掰折螃蟹腿,真是过分,长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
他戳戳哮天犬,“你不是说他不吃海鲜吗?”
哮天犬也迷惑了,“我主人确实不爱吃海鲜啊!”
刘彦昌按着哮天犬使劲戳戳戳,“真是的!你的情报有误啊!”哮天犬被他戳得痒痒,一个劲地往后躲。
梅山老大叫康安裕,他觉得这餐饭很合自己的胃口。他活了许多年月,什么没吃过?刘彦昌做的饭并不算最好。但是这顿饭让他想起自己还是凡人的时候,想起了遥远的家乡味道。
他不由端起酒杯给刘彦昌敬酒。
“刘先生。”
刘彦昌吓得收回罪恶的手指,赶紧站起来,端起酒杯,“呃……康先生。”
康安裕笑道:“先生叫我老康就行。先生是个读书人,没想到手艺竟然这般出众。老康敬你一杯!”
刘彦昌颇为受宠若惊,他以为神仙都看不起凡人呢!没想到康安裕竟然还能给他敬酒!
他笑呵呵地干了杯中酒,梅山老二张伯时也跟着要敬他,剩下的四个梅山兄弟好像也准备轮流敬酒。
刘彦昌傻笑着把酒倒好,刚举起杯来,就晕乎乎地倒下了。
哮天犬吓得趴在刘彦昌身上摇晃他,“主人!他会不会死了?”
二郎神和梅山兄弟走过去一看,刘彦昌脸色绯红,气息悠长。
康安裕安慰哮天犬,“没关系,刘先生不胜酒力,他只是醉了。”
“……”
刘彦昌这一觉睡了一整个月,醒来的时候都快过年了。一觉醒来,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全身舒畅。
哮天犬这些天一直守在他身边,刘彦昌醒来的时候,哮天犬正在榻上翻看竹简。
“哮哮,我睡多久了?”
“不久,一个月而已。”
刘彦昌惊呼,“一个月!我怎么会睡那么久?现在是初几?”
哮天犬放下竹简,“今天腊月初六。是我考虑不周,不应该让你喝酒的。那个酒是我们自酿的,按理说凡人喝了也没关系,没想到你酒量这样差,喝了一杯就醉了这么久。”
刘彦昌捏着手指头算了算,“今天竟然已经初六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要是再晚一点,岂不是都过了腊八了!”
“过了腊八就过了呗!”
“那怎么可以?过了腊八就是年,错过了腊八就吃不了腊八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