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嵇康这个表情,吕安也对这酒起了兴致,也伸手将酒杯端起:“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我们家这一辈没有爱喝酒的,不给你们,就只能压箱底了。”
说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嗯,果真像嵇康说的那样,滋味很不错。
阮籍当然看出来了两人的套路,挑眉说道:“不过是几杯酒,你们两个还耍起心机了。”
说着摇摇头,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阮籍可是比嵇康还要好酒,要不然吕安会给他寄酒方。阮籍是嗜酒如命,历史上,连在母亲的孝期时阮籍都喝酒;还有司马昭想要将女儿嫁给阮籍的儿子,让两家结亲,阮籍为了逃避这件事情,直接喝了两个月的酒,让说亲的人都说不了。虽然这有一部分是被迫的,但也可以看出,阮籍对酒的热爱,要不然怎么能连续喝两个月?
更显著的能体现出阮籍爱酒的一件事,就是他听说步兵校尉职位空缺,而步兵厨中储存着几百斛酒,阮籍垂涎美酒,就自请去任职。
然后到职之后,就直接去了酒窖,连公务都没有做,一直到把酒喝完了……
虽然在吕安的劝说之下,阮籍不再像历史上那么疯狂喝酒,但是依旧嗜酒如命,每天都要喝一点。
甚至在从吕安这里得到酒方之后,是自己亲力亲为的酿酒。
吕安见到阮籍这么豪迈的饮酒,说道:“小舅,你今天只能喝一杯,不能再喝了。”
阮籍闻言,脸色苦了下来:“仲悌,今天好不容易聚一次,我就多喝几杯好么?”
吕安冷漠脸:“不行,谁叫你早年喝了太多酒,如果你想长命百岁,就不能喝那么多。”
最好还是把酒戒掉,毕竟酒精对身体实在是不大好,不管多少,但是阮籍显然不可能,所以只能这样。
嵇康听到吕安的话,又起了兴趣,问道:“仲悌你还对养生有所研究?”
裴秀这时没有插嘴,但是他心里却感觉有些有趣,吕安这个族外甥,居然还能这么管着阮籍,而且阮籍还这么顺从的听吕安的话。
吕安微笑:“只是有点研究而已。”
“酒醴之近味,生病之毒物,无毫分之细益,有丘山之巨损。君子以之败德,小人以之速罪,耽之惑之,鲜不及祸,世之士人,亦知其然,既莫能绝,又不宜节,纵心口之近欲,轻招灾之根源,似热渴之恣冷,虽适己而身危也,小大乱丧,亦罔非酒。”
听到吕安的这番论断,三人都有些惊诧,这随口就甩出来这么一长段,不知道早就想为这方面有所著作,还是真的是神童?
但三人都非庸才,很快就反应过来,阮籍挑眉说道:“平生诗与酒,自得会仙家。没有酒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嵇康也说道:“酒少饮就好,也不能说的这么严重。”
裴秀却是说道:“仲悌的观点我赞同,现在官员饮酒取乐而耽误政事的越来越多,是该下禁酒令了。”
至于酿酒所耗费的大量粮食——曹魏其他都不多,就是粮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