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安懵逼着的时候,阮籍已经跟吕昭和阮谌相谈甚欢了,甚至连一向不大关心外界的阮氏也对他起了兴趣。
通过这短暂的观察,这个阮籍,明显就是一个心怀抱负的有志青年,才思敏捷,思维通达,容貌瑰杰,又是世家子,能成为一时俊逸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竹林七贤,到底是个什么团体?
唉,资料库受损,真是难受。
几人相谈甚欢,阮谌干脆将阮籍留下来一起,为吕昭等人接风。
但是阮籍也没有留多久,可只是这么点时间,就让众人清楚的知道阮籍是个怎么样的人。
阮籍走后,阮谌却是叹了口气,说道:“别看嗣宗在我面前这么谦逊知理,但是平常可是孤僻寡言的很!”
吕昭听到岳父这样说,不由问道:“哦?是怎么个孤僻寡言?”
“他经常闭门数月不出,去山里不是独自弹琴喝酒,就是长啸,或是在山里呆一整天都不出来,连饭也不吃。前不久跟他叔父一起去东郡,巧遇了兖州刺史王昶(chang三声),见面后居然连个招呼都没打,一天都没有跟人家说话!”
看着岳父气呼呼的样子,吕昭笑道:“昭也曾听说过这件事,但是我听闻,文舒(王昶字)却夸嗣宗连他都看不出来他的深浅呢。”
听到吕昭的话,阮谌原本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收敛了些许,但还是又叹了口气:“嗣宗还是太内秀了,如果不是碰到文舒,恐怕就得被暗自记恨了。”
不过他眼光一扫,阮谌就看到了一旁正打哈欠的吕巽:“这是起的太早了?怎么还困着呢?”
顺着岳父的视线,吕昭也看到依旧一脸困意的吕巽,眉头不由蹙了起来,尤其是看到了一旁神采奕奕的小儿子。
虽说这一路赶来有些疲累在所难免,但是都睡了一晚,而且他也考虑到妻子跟儿子们的情况,已经比平时起的晚了,但是他这个大儿子还是一脸困倦……
莫不是平时都起的晚?但是他了解到,每天早上都会有请来的夫子教课,也很早……那是身体不好?
看着大儿子白白嫩嫩一身的柔弱像,吕昭心底下定了决心,再精挑细选个护卫教导荆奴武艺,等阿狡再大点,也一块儿习武。就算是两人都走文官的路子,也要有一副强健的体魄。
“恐是旅途劳累,荆奴的身子骨又有些弱,才累了点。”
听到父亲这样说自己,吕巽的困意瞬间就烟消云散,但是低垂着眸子,有些委屈,他身体明明好好的!
阮谌也没对这件事做什么计较,移开视线看向软软乎乎的自家外孙,笑容满面地说道:“阿狡,来,让外祖父仔细瞧瞧。”
吕安乖巧地走到了外祖父阮谌的跟前,阮谌满眼慈爱的揉了揉他的头,甚至还没忍住用手捏了捏他白嫩嫩还有些肉嘟嘟的小脸蛋——虽然之前已经捏过了。
之后又询问了他在吕家的近况,还有启蒙情况,甚至还考教了吕安一番。
结果令阮谌还算满意。
考教完之后,外祖父阮谌就让他的小儿子阮炳带着两个外甥出去玩。
阮炳跟阿兄阮武容貌有些相似,都是英武那挂的,跟父亲的儒雅有些不大一样,满身都是少年人的朝气蓬勃。
阮炳带着两个外甥去往了阮府的花园,一路上还介绍着花园里栽种的植物。
即使是早春,还是有些花草可以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