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慕寒把刀叉放下，习惯性伸出大掌，在夏以沫脑袋瓜上轻轻抚摸了几下。

在对着夏以沫的时候，他的语气那是出奇的温柔。

这么温柔的龙慕寒，别说是其他人，就是夏以沫也是第一次看到。

他们相识的那一晚，夏以沫还历历在目。

当时他那份冷，那份霸道，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昨天刚发生的那样。

那时候，她只想尽快远离他，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现在呢？如果真的要和他分开，夏以沫有点舍不得。

“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忽然发现自己离不开我了？”

见她一直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龙慕寒唇角轻勾，勾出一道法治内心的淡然笑意。

“……才不是呢，自大的人我见过不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自大的。”

因为夏以沫这话，偏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自大？在你心里，这就是对我的评价？”

沉默了片刻，龙慕寒看着脸色瞬间变了好几变的夏以沫，话语还是那么的淡然。

虽然，刚才大概已经猜到些什么，夏以沫也早有心理准备。

可这会从龙慕寒那里亲耳听到，她的一颗心还是被狠狠扎了一把。

“那妈妈的死、会不会和他有关？”

这问题，夏以沫几乎是半点不想问的。

但，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

想要了解真相的同时，也害怕知道真相。

“暂时还不清楚，我也希望这事和他无关。”

“他会指使伯母把手机上的信息删除，也不过是不想我们调查到什么。”

“他性格怎么样，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更何况，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半点杀人动机。”

为了不让夏以沫胡思乱想，龙慕寒极有耐性地解释道。

夏以沫咬了咬下唇，点头。

龙慕寒的分析确实不错，只不过直到现在为止，她的心还不能完全平复下来。

有点乱，有点烦，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