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凰缓缓地倒抽了一口气，很用力地捏起她下巴，一字一顿地：“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哭？”

紫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沾湿了卷翘的睫毛，一双清水湖泊般漂亮的眼睛盈满了水光光的眼泪，半咬着红红的唇哽咽道：“阿凰，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

苏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这样哭，整个心脏都绞痛了起来，他见不得她哭，不管是过去还是如今，每次她一哭，苏凰便觉得心碎，那种疼痛是清清晰晰地在心上蔓延开来的，根本无处可避。

苏凰看着看着，忽然放开了她，低笑了一声，说不清是在嘲讽紫荆还是在自嘲，他就觉得挺可笑的，笑了笑，又慢慢地敛了面色，平平静静地看着她，声音轻轻地道：“这一次，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紫荆凝望着他，有些绝望，又咬着唇别开了头，缓缓地喘了喘气，有些自嘲地弯了下唇，软声说：“说出来，你就不会信了吧。”

苏凰笑了：“你不说，我就会相信吗？”

“阿凰，我知道你没有放下我。”

苏凰的眼神骤然冰冷下来，“自作多情，你真以为你有那么大的魅力？”

“八年，还是九年了……你没娶过别人……”紫荆一边笑一边哭，“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了，我没想到……对不起，阿凰，对不起我那年离开了你，可是我……”

她哽咽着，快说不上话来。

苏凰亦没有听她把话说完，兀自上了马车，让车夫出发，任凭她怎么哭喊都充耳不闻。

也许，心痛了极致，是麻木。

苏凰低头，慢慢地攥住了拳头，指尖却仿佛散着她身上的余香。

紫荆的身上有一种很迷人的体香，是他第一次流连在她身体里就发现了的秘密。

那香味于他而言，是瘾，亦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