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怕青稚会出事,哪怕是一点点的波折她都经受不住,更何况青稚这次又昏迷了两日,两日里头,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也只有晟千墨陪在她身边的时候,数暖才会觉得稍稍安心一些。
但今日晟千墨是不得不要去一趟军营了,因为和南朝的交界处一直频发问题,晟千墨作为统辖晟军的首领,总不能对这事视若不见,所以,数暖也尽量让他放心,让晟千墨相信,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
可此时此刻青稚醒了,反倒还要青稚来哄她,数暖又是羞愧又是心疼,她抱着她的小心肝,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个笑容来跟青稚说:“娘亲没哭。”
数暖说着,抬手拭了拭泪,放开了青稚,把刚做好的帽子给小家伙看,“青稚你看,娘亲给你做了新帽子。”
青稚虽然很虚弱,但是看到毛绒绒的新帽子时,眼角还是浅浅地弯了一下,“梅花……”
“是啊,有青稚喜欢的梅花,青稚喜欢吗?”
“喜欢。”青稚软糯含糊地吐出奶里奶气的两个字来,又很开心地轻轻亲了一口数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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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北城这年的第一场雪悄悄来至。
温简一早就被裹得很厚实,平时挺稳重的一个小男孩,这会儿却高兴得在院子里蹦了两下。
温知故关门的时候瞅了走廊底下的孩子一眼,无奈道:“你小心摔着了。”
温简拍了拍手里的小雪花,难抑激动地说:“娘亲,一会买两串冰糖葫芦好不好,青稚妹妹最喜欢在下雪的时候吃冰糖葫芦了。”
“好好好。”温知故无奈的笑了。
每次要去见青稚的时候,温简都特别高兴。
那时候温知故也只是感慨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要比寻常小孩要深厚得多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