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孕吐反应会出现得这么快,她们才抵达了榆水城附近的驿站,本是打算休息休息直接进城了的,可她却难受得实在忍不住下车呕吐了。
数暖以为她生病了,等她吐完了给她递了水囊,想马上带她去找大夫的,但温知故喝过了水摇了摇头道:“没事,我没生病。”
数暖:“可是你怎么会……”
温知故坐了一路上都没有吐,证明她不可能会晕眩才对……
数暖联想到了什么,看着温知故,目光微微一滞。
然后,她看到温知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声音死灰一片:“我是怀孕了。”
数暖怔住。
她微微张了张口,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并不会想到,知故会遭受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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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数暖和温知故坐上书院雇的马车便出发了。
从北城到榆水城,要数十日的车程。
这期间她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路上还看了不少景致,只是越靠近榆水城的方向,气候便越是寒冷,但听说南疆那边的气候是和北疆一样寒冷无比的,路上她们说起这个的时候,车夫说,“榆水城那边这会已经下雪了。”
“知故你带御寒衣物了吗?”
温知故本想下意识摇头来着,但她打开衣物包袱一看,里头倒是几件崭新的棉袄和斗篷,她自然记得临走之际纪叙白在她那睡了一夜,这些东西大概也是那时候被他放进去的。
不过,温知故也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纪叙白是关心自己,他说到底也不过是担心他自己的孩子罢了。
温知故便应了一声,和数暖说带了,又问她自己带了没有。
数暖点点头,又扒开窗望向外面不停从眼前掠过的树木,一边自言自语地小声说:“南疆很冷啊……”
温知故:“你想说他没御寒衣物穿?”
数暖回忆了一下说:“他走的时候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