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她不是医生,连护士都不是,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折腾。
在克服了自己的恐惧之后,她冷静下来,套上手套拿起了染血的手术钳。
伤口在手臂,没有费多大的劲,她就找到了那枚弹壳,将它夹了出来。
然后再消炎,缝合……
她不会缝伤口,只能照着缝衣服的方式来。
她做得很不熟练。
他疼得浑身发抖,额头的汗都将黑发打湿了,硬是一声疼也没有喊出来。
终于,她缝完了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针脚不太好看……”
他苍白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容,“那系个蝴蝶结吧!”
她给他包上纱布之后,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汗湿透了。
这男人,真是个硬汉。
她在给他钳弹壳的时候,有几次似乎都戳到了他的骨头上,那种疼痛一定是难以忍受的……
“谢谢你!”他深情地注视着她。
“这算什么呀,还用得着谢嘛!小事情!”她弯下腰,将染血的器具都收起来。
他却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我说的是小白……上次医生说,你对麻醉药过敏,所以,你生小白一定是吃尽了苦头。”
{}无弹窗她知道厉勋爵出事了。
其实从他跌跌撞撞的脚步就能感觉到得,他受伤了。
还伤得很深。
她急匆匆地从客厅里拿来了急救的医疗箱,匆匆地赶进卧室。
卧室里的窗帘已经被厉勋爵给关严实了,床头灯亮起,厉勋爵正吃力地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
“把门关好!”
她怔怔地盯着地毯,那雪白的地毯被鲜血给染红了。
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伸手将门给关上了。
再往上看。
厉勋爵已经脱掉了西装,坐在沙发上面。
他的左手扶着右手臂,冷峻的脸泛着骇人的杀意。
她很害怕看他的眸子。
他的眸子跟正常人不同,时常泛着森冷的寒意。
“过来!”
“好!”
她捧着医疗箱走到了他的跟前,惊惶地看着他,“你受伤了?是出车祸了吗?”
他黑眸幽深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