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羞辱暴君的烙印。”
“我已经是他的玩物了。”
诗人自嘲一笑:“也是我自己好奇心太旺盛,一直认为传说中的羞辱暴君不过是浪得虚名,结果栽在了他的手里……”
“这些人日子里,我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对于你们,我没有什么指望的,但唯独想让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听完我的故事,然后将我的故事,传播整个幽暗地域!”
“告诉所有的地下城居民们我的遭遇,以及羞辱暴君的事迹!”
“然后你们就……”
“逃命吧!”
范特森露出些许不解之色。
倒不是这诗人提的要求有多苛刻,而是恰恰相反,这要求太简单了!
“我是个诗人,我这一辈子都在歌颂别人,诉说别人。”
“这一次,我希望有人能记录下我的故事。”
“我希望警醒世人,羞辱暴君是个多么可怕的家伙……”
他的语气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但却听得范特森和另外一名豺狼人斥候背后发寒。
“怎么样?”
诗人盯着范特森,又看了看其他人:
“是让我叫卫兵,还是……”
“听故事?”
范特森自然没有了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选择后者。
虽然看上去这传奇诗人已经废了,但他依然没有把握在他叫来卫兵之前将其击杀。
所以,他只能尽量应和这看上去已经有些神经兮兮的诗人了。
……
吟游诗人自称康。
他是一名26级的吟游诗人,他并非幽暗地域的原住民,而是来自旧大陆。
他在寻找母亲身世的时候,来到了幽暗地域,误打误撞地听到了羞辱暴君的事迹。
作为一名对新闻、轶事很感兴趣的吟游诗人,他本能地就想去寻找更多的消息。
他隐姓埋名,混入了佚名城之中,记录着佚名城众人以及羞辱暴君的生活百态。
他准备将这些东西写出来,印制成书,解密这位可怕的领主血腥的生活。
只是当他准备功成身退之时,羞辱暴君发现了他。
双方一番战斗,羞辱暴君轻松战胜了他,将他关入地牢。
在地牢里,康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只是个骗局!
他进入佚名城的第一分钟开始,他的一切行踪都已经在羞辱暴君的掌控之中。
他在佚名城的生活,完全在羞辱暴君的掌控之中。
因为实力足够,他有资格成为羞辱暴君的玩物。
至于具体是怎么玩弄的,康没有仔细提及,但范特森从他嘴角的伤痕以及只能侧躺捂住臀股的姿势,联想到了很多很多……
康叙述平稳缓慢,仿佛在说一件不足为道的游记。
他详细地讲解了他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
这些看似平凡且温馨的生活细节里,其实蕴含着羞辱暴君设计好的恶意。
而当一切揭晓,真相大白的时候,他近乎崩溃——
那个让他差点有了初恋感觉的邻家姑娘,其实是一只羞辱暴君用腻了的魅魔;
那个经常和他喝酒聊天的中年男子,其实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炼魔;
而那个主动找到他,告诉他有起义对抗羞辱暴君的统治的眼睛里有着坚定光彩的理想主义少年,其实是羞辱暴君本人。
这一切,都是羞辱暴君自己设计的剧本。
康经历了大起大落,又饱受身心摧残。
这才被丢到地牢里,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这还全靠羞辱暴君据说找到了新的玩物的缘故。
“这是一个真正的魔头。”
“如果不是你们没有任何的魔鬼气息,我都会以为你们也是他安排好的。”
诗人康嗤笑一声:
“不过,我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如果你们确实是他派过来继续玩弄我的,倒也不必伪装了。”
范特森和其余人面面相觑。
另外一名豺狼人斥候的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地打颤。
这诗人的叙述似乎带有一种天然的魔力,给人一种亲身体验的感觉。
对于这些地底的原住民来说,死,从来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有时候,死的痛快些,反而是一种福气。
地下城里,也不是没有暴戾的领主,动辄杀人那是家常便饭。
但是像羞辱暴君这种,简直是闻所未闻!
范特森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