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呓语这种东西，对于地下世界的居民来说并不稀奇。

地下世界之所以危险重重，倒有一半是因为地理原因——或是距离某些混乱的半位面太近，随时就跑过来一只魔物来大肆破坏；或者干脆就是和深渊炼狱是邻居，偶尔有魔鬼在你耳边唱rap斌不稀奇，遇到只知道疯狂杀戮的恶魔也是两眼一抹黑生死在天的日常……

在这种条件下，黑暗世界的生存法则，往往显得非常残酷。

当然，徐楠在将佚名城确定在地下之前，便已经深入了解过地下世界的特性。

除了残酷和黑暗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特性——那就是欺软怕硬。

能在地下世界活下来的反派们，都是有点头脑的，只要徐楠抱紧大腿们不放松，打着斯蒂芬桑的旗号，适当地展示肌肉，一般来说不会有没脑子的经验宝宝们上门来送。

像鼠人部落这样被所谓的魔鬼困扰的不在少数，如果是其他部落，徐楠估计还会嗤之以鼻，认为是某些类人生物的施法者在故弄玄虚；但以祖拉展现出的魔法水平来看，妥妥的四阶施法者，那么他口中的魔鬼，倒有九成是真的来自九重炼狱。

至于真实实力和特性，暂时还存疑。

但经过刚刚的实验，至少他能确定，便宜女儿的领域还是挺好用的，至少能抵消掉魔鬼的呓语。

同样的，祖拉本人也对徐楠的领域展现出了和之前不同的面貌和兴趣：

“阁下……是神子？”

“神子？”徐楠挠挠头：“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应该算是神父……”

木头乌鸦沉默了，估计是没办法理解徐楠的话语。

“以你的实力，不应该掌握领域的力量。”

祖拉讷讷地说。

徐楠不以为忤，反而是微微一笑地回答道：

“以你的眼界，也很难理解其中的奥妙。”

鼠人们瞬间就被震住了。

祖拉的说辞也变得恭谨了许多：“的确，我对外界知之甚少，很多东西，都是从前辈们的书籍中看来的。”

“既然阁下掌握了领域的部分力量，那么在对抗魔鬼方面，的确有一些优势……”

他犹豫了一会儿。

徐楠本以为祖拉会回心转意，和自己合作，一起开发绿宝石矿，但这厮貌似仍然非常谨慎。

接下来的时间，他通过控制木头乌鸦，迅速加强了对古井的封印，除了介绍了一点虚妄之井的来历之外，别的什么都没说。

在祖拉口中，虚妄之井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

据说，这是一道时空裂缝，被某个强大的前辈封印在了古井里；古井之下，是九重炼狱的某个凶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