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就等着数钱吧!”豁子听到李璋的鼓励当下也是豪情万丈的道,以前开店都是李璋的主意,但这次开酒楼却是他的主意,从头到尾一直是他在忙,所以他也十分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对了,这是别人入股的钱,算他一成干股,你把钱拿去用吧,不够的话再找丑娘要点!”李璋这时从怀中拿出那几锭马蹄金塞到豁子手中道。
“谁要入咱们的股?”豁子接过金子却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谁你就别问了,反正是个大人物,而且他能入股,说明是看好咱们的生意,这可是个好兆头!”李璋再次笑呵呵的道。
“大哥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去忙了,不过大哥你也尽快抽时间去看看,我现在都恨不得明天就把酒楼开起来!”豁子听到李璋的话再次兴奋的道,说完转身就走,开酒楼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打理方方面面的事情多如牛毛,今天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李璋这里。
看着豁子离去的背影,李璋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收敛,最后甚至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根本不相信豁子开酒楼能赚钱,先不说有没有经验,一个酒楼能否成功,菜品至少占了一半的因素,可是现在豁子连厨子都还没有找到,除了卤肉也没有什么物色菜,而菜品没定下来,酒楼的定位也就不清楚,可以说豁子的计划到处都是漏洞,这样的酒楼如果不赔钱那才叫怪事。
不过虽然明知道赔钱,但是看到豁子的热情那么高涨,李璋也没有阻止他,反而尽量的支持他,因为他知道失败不可怕,像豁子这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多吃点亏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他在暗中也做了一套补救的计划,哪怕酒楼刚开始赔钱,他也有办法让酒楼扭亏为盈。
晚饭过后,李璋正准备继续去拆硬盘整理资料,却没想到呼延守信再次登门拜访,李璋也只好放弃回房间的想法,然后独自一人来到客厅。
“李小哥,上次你不是说让我留着野鸭滩那块地,说是有大用吗,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大用?”呼延守信看到李璋进来,立刻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错,我也刚好想找呼延兄聊一下那块地的事!”李璋其实早就猜到了呼延守信的来意,当下也是笑呵呵的道。
“太子!”胡直讲再次敲了敲赵祯的桌子道,这已经是他第五次提醒他不要走神了,而旁边的李璋也满脸的无奈,自从他告诉赵祯官员也经商后,赵祯就一直有些神不守舍。
“胡直讲,我听说外界很多官员的亲属都经商,是不是真的?”听到提醒的赵祯这时却抬起迷茫的脸,随后竟然向胡直讲问道,他不是不相信李璋,而是想确认一下这件事胡直讲是否知道?
“这个……”胡直讲听到赵祯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也露出为难的表情,甚至还看了看旁边的李璋,因为他知道除了李璋外,其它人肯定不会在赵祯面前乱说话。
“胡直讲,你的亲属有没有人经商?”赵祯看到胡直讲沉吟不决,竟然又问出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道。
“太子……太子为何这么问?”胡直讲当下也是尴尬的一笑道,只是他的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心虚,虽然他自问为官清廉,但他的确有亲属在外经商。
“没什么,我只是一时好奇罢了。”赵祯看到胡直讲的表情时,却是神情一黯道,他本来心中还存着几分希望,可是当看到一向以清廉著称的胡直讲也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时,心中也不由得更加失望,恐怕事情真的像李璋说的那样,满朝文武几乎就没有不经商的。
看到赵祯不再追问,胡直讲也是松了口气,然后继续给他们讲课,只是赵祯虽然没有再发呆,但却显得十分沉默,从头到尾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午饭的时候,李璋看赵祯还是有些神不守舍,当下他也不由得用手肘顶了顶对方道:“怎么了,这么点小事就接受不了了?”
“这还叫小事吗,朝廷律法在他们眼中都变成了废纸,连胡直讲这种以清廉著称的官员,都有亲属经商,朝廷上下还有几个官员是干净的?”赵祯这时面带悲愤的道,小小年纪的他平时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阴暗面,所以一时间才有些无法接受。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黑白也只是相对的,当然真正清廉的官员也有,但清官未必是好官,贪官也未必是庸才,这些道理本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接触的,但你是太子,这些道理你就算无法理解,也要早点记在心里!”李璋这时语重心长的道。
“表哥,为什么你说的这些和先生教的不一样?”赵祯听完李璋的话却变更加迷茫了,这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相悖,而且小小年纪的他还是有些无法理解李璋话中这种成年人的世界。
“你不理解也很正常,现在你还小,以后可以慢慢的学,慢慢的去体会,等你年纪再大一点,慢慢的也就明白了!”李璋这时拍了拍赵祯的肩膀道,身为大宋唯一的皇子,也是大宋皇位的继承者,赵祯身上的确背负着太多的东西,而自己现在也无法帮他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