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练一共打了十二发炮弹,十二发炮响过后,好像十二道惊雷,这天上乌云散去,雨竟然停了,雨霁天晴,朗日当空,众人无不又惊又奇。
郭小海率领几名炮兵,被召见到了台前。宋庆褒奖几句,忽然问郭小海道:“我看你测距定位之法,并非德意志人所教流程,是从何处学来?”
郭小海不禁一惊,这位大帅果然非同小可,竟然连着都关注到了。这测距之法,当然是他在国安局受训时学到的,可是这怎么说呢?
略一沉吟,郭小海道:“禀大帅,这是属下结合操练实际和所学方法,自己悟出来的法子,很有效果,有道是师夷长技以制夷,单单学习西洋人的技法,他们未必倾囊以授不说,没有创新,我们始终也挑不出他们的窠臼……”
师夷长技以制夷,这在当时忧国忧民的官员和志士当众,可是很有名气的一句话,一个小小的兵丁,竟然能有这样的认识和谈吐,宋庆虽然面色不变,但也不禁微微颔首。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又问道。这一下,旁边的王连岳脸色一下子苍白。几名新炮炮兵,宋庆都专门看过名录,自然没有叫郭小海的,但是之前又没告诉他顶替的是谁……
此时,郭小海已经容不得不答了,只好如实道:“属下郭小海……”
王连岳脑中“嗡”的一下,赶紧看向了宋庆。
宋庆的黑脸看不出什么变化,沉吟了一下,道:“名录上似乎没有你的名字,”
“……”郭小海无言以对,偷眼瞧向了旁边的王连岳。
“说,”宋庆转向了王连岳,目光一冷。王连岳情知隐瞒不住了,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忙道:“大帅,炮兵手王甲山,操练在即,却因惊马受伤,郭小海是我营新手兵丁,天资聪颖,精于计算和枪炮工程,无奈之下,便只得以他临时提上,时间紧迫,未能向大帅言明,末将知罪……”
宋青缓缓的道:“军法如山,我毅军治军素严,欺上哄骗之罪乃是重罪,你应知晓。既然有了状况,为何不报?!若是军情,贻误欺瞒,你又岂能担起责任!”